“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突事件…你以后将要面临的问题…或许…只会更加严重。”
“其实…郑大炮同志的事,只是——一切的开始!”
“就如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奥匈帝国王储裴迪南大公遇刺事件!”
“如果我们不来,这件事没有引更大的舆论,那么…后续只会不了了之。”
“或者…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你会更加的我行我素、变本加厉,直至——肆无忌惮!”
“幸亏现如今…这个开始——即是结束!”
“我之所以说你在意的这些——一文不值!”
“就是因为,你自己根本不应该为了证明那些所谓的东西,而去作践自己,更不应该去作践赵立春省长,以及金山县的父老乡亲们!”
高育良大喝一声道:“你想要证明自己不靠老领导赵立春同志,也能做出一番成绩!”
“然而,你扪心自问!”
“在你和金山县委书记易学习同志抢班夺权的时候!”
“在你把金山县委县政府班子搞成一言堂的时候!”
“在你面对班子同志和下属干部,搞一霸手的时候!”
“你李达康——凭的是什么?!”
“或者说,你的倚仗是什么?”
“不还是依仗着,你是曾经的汉东省委常委,现如今远东省省长赵立春同志的秘书吗?”
“你以为以易学习同志为的班子同志们,是怕了你李达康?”
“我呸!”
“你他娘的——算老几?!”
“要不是同志们给赵省长面子!”
“你这个县长,还能当够三个月?”
“金山县一把手是易学习同志!”
“不是你李达康!”
“开着全县唯一一辆破吉普车,四处骂人,很过瘾吗?”
“你还在自以为是?你还在沾沾自喜?”
“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李达康啊李达康,原本你想要证明自己,其实很简单。”
“只要你——不干坏事!”
“就没人能——坏你的事!”
“然而…你却是——坏事做尽啊!”
高育良朗声继续道:“人犯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错、不知错、更不改错!”
“领导干部,每走一步,都应该是如履薄冰、谨小慎微、谨言慎行!”
“应该是秉持着过去总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而现在就希望这个世界都忘记我的初衷!”
高育良盯着李达康反问道:“你说你不贪不占,你说你不捞钱是吧?”
“你喊你冤枉是吧?”
随后,高育良手指李达康大骂道:“冤你马个头!”
“不贪不占、清正廉洁,那是组织对于一个干部,最基本的要求!”
“这什么时候,不贪不占,都成了干部可以挂在嘴边上的‘节操美德’了?”
“那不是你本身就应该做到的事情吗?”
“那不应该是为官的最基本的底线吗?”
“现在,你还敢说自己冤枉吗?”
李达康的脸色变得煞白,高育良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精准地刺中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他张了张嘴,却不出声音,仿佛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