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什麽?”
这一次,分明额头相抵,眼神牵丝,气息纠缠,江揽州眸色却似有一瞬晦暗划过,且窥不见半分底色。
“你还有最後一次选择的机会,薛窈夭。”
又或说。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不留馀地的绝对试探。
“什麽选择?什麽机会?”
静默。
没有答案。
江揽州只是蹙眉别开脸,自顾将她按入怀中。
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麽,但明显可感他身上才消失没一会儿的紧绷之感,隐隐的好像又回来了?
莫非是发生什麽事了?
还是她不知道的那种?
隐隐的,薛窈夭也跟着不安起来。
“不要你因为感动,安稳,薛家人,或本王待你有多好。。。。。。”
才选择留在他身边。
江揽州自己都没察觉,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心就像是无底洞,更始终贯穿一根刺,这根刺扎在心头的年岁太久,又根深蒂固,且从未因短暂拥有或肉。体交合而得到满足。
反而自幼匮乏,从未被人真心爱过,江揽州一直在追求和渴望一种平等的极致。
他不屑卑微讨好,不想摇尾乞怜,更不愿承认自己才六岁就被她吸走目光。宁愿与她互相憎恨,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肯泄露半分情愫。
这些年恨来恨去,心下长满荆棘,生成不可自解的疯魔执念,说到底。。。。。。抛开一切理性,无非是恨自己幼时那麽屈辱,却好像生来贱骨头似的,无法自控地将她摆在一个具有“特殊性”和“唯一性”的位置上,而她心里眼里却从未有他。
幼时没有,少时没有。
好像一直以来都一无所有,也不相信自己会真的拥有。
但如今,机会有且仅有一次。
他想知道他的王妃当初是因走投无路才选择他。
那麽退路来了,当她拥有更好的选择馀地。
“届时。。。。。。”
“等等!”
“那些都是些什麽人?”
被他抱在怀里,脑袋枕他肩头,薛窈夭原本整个人暖融融的,心口也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蚂蚁在爬。
结果突然风卷车帘。
她不期然看到北境王府的府邸门口,站着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尚有一段距离,加之漫天雪絮纷飞,其实不大能看得清人的五官面容。但那密密麻麻的,显然不是门户或玄甲卫士。
她甚至看到了。。。。。。
只有皇城太监,还是较有身份的太监才会穿的一种靛蓝色吉服?
“完了完了。。。。。。”
“不好了殿下,好像是皇城来人了!”
“怎麽办,我从前在京时到处露脸,宫里大多数人都是认识我的,届时你私藏罪臣之女一事。。。。。。该不是已经暴露了?”
“所以皇城派人来北境查你了?!”
“我就说了那次章府婚宴不该穿得那麽招摇你偏不听我的肯定是有人将消息传回京中这下要怎麽办现在马车调头还来得及吗你快看看你倒是看一眼啊真的有好多人!”
江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