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渔村的小院拢共就一层,
前院,宅屋,后厨,后厨墙外两棵红柳,
然后就没了。
傍晚,
盛京的大官已经到了,在屋里和秦意喝酒,叶柳揭开冒着白汽的蒸锅,将巴掌大的蒜蓉蒸虾挨个夹进盘子,
洗菜备菜的活都是秦意干的,她只负责做,
那人屡次想在后厨一展身手,无奈是个下厨天才,在做出一堆堪比饲料的玩意之后,被她命令禁止再碰锅铲。
酒过三巡,屋里传出说话声,
两人面对面坐在方桌前,那大官给秦意满酒,
她端着盘子,在门口偷听了几句,
无外乎还是那件事,前前后后来了三次,
那人想劝秦意上任水师都督,领兵平复海寇作乱,
东明岸曾是混乱的无主之地,常年受海寇侵扰,轻则抢了就跑,遇到狠毒的,抢完了还要杀人放火烧村子,百姓不堪其扰,
后来这地方被内陆来的势力统一了,领头的极有手段,整合商队,修建口岸,培植力量,
不但把贫穷落后的野蛮之地变得富庶安宁,还揍得海寇不敢再来进犯,
正当百姓以为日子在往好了展时,
领头的走了,
不知所踪,
帮派争斗再起,富饶的海岸线再次变得混乱。
朝廷想接手,无奈天高皇帝远,强龙不压地头蛇,政令根本下不来,内部一团散沙,海寇看准了时机卷土重来,
再不遏制,后果难以想象。
不过为何让秦意领兵,叶柳想不明白,秦意就是个打渔的,哪会舞刀弄枪放火炮啊,要打海仗,把先前那个领头的找回来不就成了…
真是想不通朝廷命官脑子是怎么转的…
叶柳撩开布帘,笑着将盘子放在了桌上,朝那大官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转身要走,忽然腕上攥住了只大手,
秦意道,“陪我喝两杯?”
还两杯…
怀孕了,一口都喝不了…
她余光瞄了眼姓沈的大官,盼着这人赶紧走,好和夫君宣布好消息,
心里烦着,面上还是笑着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攥在她腕上的手移到了腰间,一作力,强势地将她往身边带,他们同坐在一条长凳上,那人非要她肩贴着他臂膀,靠紧了才放手,
举动充满了对外宣布主权的幼稚…
人家大当官的还能看上她不成
腰间那处还带着温热,秦意给她夹菜倒酒,她把酒推回秦意面前,
“今天不想喝…”
自家夫君眼中闪过疑惑,倒是姓沈的大官怔愣了一下,
“夫人这是有身——”
话到一半,像是意识到失礼,随意猜测陌生女子是否有孕,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他眼中闪过晦涩,仰头自罚一杯,
叶柳笑道,“今天暑气重,没胃口罢了。”
心砰砰跳,差点被这人坏了好事,
好在秦意没多疑,继续和那人说正事,
正事她一句都听不懂,又是火器口径,又是海岛坐标的,
大多数时候是那人请教,秦意作答,
听烦了,手摸到男人后背,勾着手指缠他尾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