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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溯的是关键节点,楚祖一回神,希克塔那张脸直接布满了视野。
他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呼了出去,可这次希克塔握住了他手腕。
祖伊的皮肤白皙,而希克塔则属于没有血色的惨白。
经过上次被弄断脖子血到处乱溅后,希克塔好像不怎么喜欢被血弄脏的祖伊,后来他的身体里再也没有血液。
希克塔是来抱怨同事的。
“卡图尔和亚图鲁又打起来了,就在尼图斯莱比河上游,好像周边国家都被碾为深洼,尼图斯莱比河的水漫了进去,他俩也不想停。”
“结果卡图尔输了,但你却又赢了,他也就没那么生气。还说要来参加萨格特尼的祭祀。”
希克塔并不是真的因同事纷争困扰,只不过是故作姿态。
楚祖知道卡图尔是谁,虽然也差不多猜到另一位,还是本着严谨的态度问系统:“亚图鲁谁?”
系统:“智慧与财富之神,不过多被当作丰收之神来供奉,隔壁国家的庇护神,就是刚被您打走几个城邦的隔壁国家。”
“卡图尔不是战争之神吗,怎么打架还能打输?”
“呃……”
这些天系统也买了不少神话书籍,来试图分析希克塔的神经病是特例,还是神明的遗传病。
它不看亚洲的,亚洲神话比较出名的就是中国和日本,中国太正常了,日本的变态别具一格,和《万王之王》不搭。
它从《伊利亚特》看到《诗体埃达》,把维京人的《萨迦》也看了。
纵观希腊、罗马、北欧、埃及、美索不达米亚、印度、凯尔特、玛雅、阿兹特克……神经病的神还真不少。
虽然没分析出希克塔的顽疾,但能解释宿主现在的问题!
系统:“特洛伊战争也这样,雅典娜和阿瑞斯,偏智慧的战争之神和偏暴力的战争之神,阿瑞斯也输了!”
“还是很丢人。”
楚祖说,“居然还要我打胜仗给他找场子,到底是我供奉他,还是他该给我磕几个头?”
系统:“……”
自从频繁回溯历史,宿主对祖伊的塑造也越来也精准,演起来毫不费力。
这类狂言更是张口就来。
“不过希克塔怎么突然给我憋这么句话出来。他不是一直都没营养的纯骚扰?”
楚祖沉思片刻,“我一直没管祭祀相关,都是纳奇娅盯着——最近一次祭祀是什么时候?”
系统本来查不到,但最近祭祀被写在了背景设定里。
“今晚,宿主。正文时间线里,明早就是暴君遗产的事被揭开,所以咱们才会赶在今晚回溯。”
“希克塔是故意的。”
楚祖冷静说,“我现在一定会觉得‘卡图尔算个什么垃圾,输了还有脸来参加祭祀?’,再多说两句,我被激怒,把他宰了再去祭祀晃一圈,看看卡图尔到底是什么东西。”
系统:“然后您就会……和卡图尔发生冲突,然后气得把神庙给砸了!”
这符合剧情走向,唯一搞不懂的就是希克塔在想些什么。
楚祖气定神闲:“那就去看看再说。”
楚祖抽回手,抽出短刀直接定入希克塔眉心,刀刃完全没入头颅,希克塔整个人都被刀柄的冲击带着向后倒。
“滚。”
楚祖没给希克塔半个眼神,径直离开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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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尔教在王宫有安置地,但大型祭祀依旧在王宫外的神庙。
祭祀当天,整个城池的人都会围聚在神庙外,一圈一圈的人按照地位划分。
最内层的是大祭司,往外依次是祭司、神谕、侍祭、护卫者、捐献者,最外圈才是信徒。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篝火将祭台点亮,神职人员的外袍被热风吹得微微浮动,旗帜上,象征卡图尔的弓箭与战车被充当萨格特尼的标志飞扬。
被神谕选中的献祭者从人群中走上祭台,双眼被篝火点燃狂热。
在战争取得伟大胜利后,萨格特尼一世会在王宫召开宴会,卡图尔教也会举办血祭盛典。
仪式上,神职人员与信徒会围成圈,大祭司会在祭坛上用刀割开献祭者的心脏,献上鲜血。
伴随战斗的呐喊,象征对神明的绝对忠诚。
献祭后,信徒们会饮用卡图尔恩赐的献祭者血液,以获得常胜不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