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浔抖了一下,他大抵知道江向忱在问什麽,侧过头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很近。
悄悄往後的身体被束住,对方的胳膊拦住他的後颈,他的下巴被微凉的手擡起,逼得宁浔不得不和他面面相觑。
他抿了下唇,“我不认识他们。”
江向忱的腰弯得更低了些,甚至于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宁浔,他们都喜欢你吗?”
周身的空气在一瞬间停滞。
“。。。。。。”宁浔觉得自己心跳得也不太正常了,他擡手,一掌盖到江向忱脸上,把他推远了,认真道:“我要去上厕所了。”
江向忱:“。。。。。。”
真会坏气氛。
隔着卫生间关着的门,江向忱站靠在墙边,“所以,为什麽都凑到你身边呢?”
洗手的声音连带着宁浔的回应慢吞吞到他耳边,“可能因为我比较平易近人。”
宁浔推门出来时,自动和他跳过这个话题,“我们都不在的话,猫怎麽办?”
江向忱闻言向吃得胖墩墩的白猫看去,“。。。。。。饿不死。”
几日後,抓猫抓得身心疲惫的秦牧也,准时给胖胖倒了高端猫粮,并掐准了时间打开直播对着猫窝,“吃吧你个活爹,在家就好好看你两个亲爸的直播。”
他关门离开前还指着它警告,“直播不结束不许乱跑!”
宁浔和江向忱是分开到拍摄地的,没曾想到地方刚看到民国公馆的外观,就被蒙了眼睛,押犯人一样送进里面。
“。。。。。。”倒也不用怎麽操之过急。
宁浔能感觉到工作人员小心的动作,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变得敏锐,手指不受控的微微颤抖,他好像摸到了扶梯,工作人员适时提醒,“这里有楼梯,慢慢走,小心点。”
“好。”进了门内,好像空气都变得阴凉,耳边只有鞋底踏过的脚步声。
“吱嘎。”
又是一扇门被推开,“没得到指示前,请不要摘下眼罩。”
宁浔顺从地点点头。
他又听到对方好像离开了,封闭的房间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黑暗中,记不得时间的流逝,应该也没有等很久,房梁的音响发出沙沙的声音,宣读着事件背景,“民国年间,死去的薛老爷娶进一位小娘。”
忽然安静了,接着是一道颤抖恐慌的声音:“他。。。。。。他死了。。。。。。”
声音开始变得尖锐,“整个薛公馆都死了!!”说完像疯癫了一般大笑。
声音在封闭的房间里回荡,独自一人的宁浔:“。。。。。。”
怪吓人的。
终于安静了,跟着指示去掉了眼罩,他才注意到房间里是开着灯的,一个暖色的白炽灯。
他动了动鼻子,“好像有什麽香味。”
话音刚落,一旁的落地铜镜闪出几道银白,宁浔没来得及看周边的环境,就先走到镜子前面,看到上面逐渐浮现出一句话。
房间角落的摄像头发出红色的光,从直播观衆的视角能看到所有人的小分镜。
此刻江向忱和宁浔的分框被一左一右放到最大。
“在玫瑰园里,我见到了一个比玫瑰花还惊艳的存在。”江向忱照着刚找到的夹在书里的几个碎纸片念道。
“这是什麽?”宁浔的声音被掩盖,紧接着是他平缓的声线:“我赠他一朵玫瑰。”
直播间的观衆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对话好像是有关联的。
更巧的是,江向忱和宁浔停顿的时间,刚好够对方说完。
“玫瑰的刺划破了我的手。”
“那滴血染红了我的唇瓣。”
最後,江向忱低沉又清冷的腔调拉下帷幕,他说:“作为玫瑰的谢礼,我许诺护他一生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