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跟娘子一说,顾芦雪满眼崇拜,这是大好事,又能为百姓解决水患,夸着夸着又说嫁了个大英雄。
唬的辛承望脸通红,他哪里算的上,也不配。
只是不想辜负自己这官身,也踏实的想为百姓做些什麽。
顾芦雪捧出个盒子,里面是赏赐剩下的银两,让拿去用。
辛承望摇头道:“这可不行,算我借的,只是家用你都用自己的钱来花,我这,心疼你。”
她神情坚定,“你的钱用在家里可以,我的钱不行啊,哼。”说完鼻子一皱,浅哼一声,娇俏的可爱。
辛承望弯腰认输,可不敢跟媳妇犟嘴,喊着老婆大人,他错了,知错。
逗的顾芦雪偏过头笑,“没事的,辛郎,我跟你说,你有前途,我爹拖我娘给我寄信,都夹着钱,不缺钱。”
老丈人吗,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啊,不过这样的话,他就放心了。
可走出房门,他又回过神来,老丈人给的也是媳妇的啊。
再转过去又怕媳妇生气,好吧,哎,欠媳妇太多,都不知道怎麽还了。
欠的越多,往後一辈子慢慢来还好了。
钱买粮食,原氏知道是为这事,忙推拒这钱盒子,说县令大人都能够做到这份上,他这土生土长的兴县人,怎麽能够袖手旁观呢。
他已经和其他米铺丶布铺丶茶铺丶油铺等各老板谈好了,出钱的事他们来,不劳烦县里面。
辛承望是真没想到有这一出,还说其他老板就在衙门外等候。
他赶紧让人都进来,老板们身穿布衣走进来,笑的僵硬,其实是太想给个好印象,但是很不自然。
辛承望了解後,也知道他们为何这麽小心了。
以往他们也屡次捐款,修桥铺路的,但是县令都是找个借口搂钱罢了,问啥时候开始弄总是没下文,次数多了,他们就跟那铁石似的,不再相信。
这些别的地方来这当官的县令到底不是本地人,不会为这里考虑,都搬去相邻的县定居,只是産业在这找个信任的管理着。
这次也是受到原老板的邀请,了解县令这人後,纷纷慷慨起来。
城门口能拿出一两银子来计划目的,这县令就绝不是酒囊饭袋之人,这亲自见面,更是信任对方。
钱粮到手,各村人手已到位,辛承望当场看到白发苍苍的老者,赶忙让拿人名册来,将年龄调整到四十岁以下。
反正这又不是去府城服徭役,又没人知道,每人领两尺布料回家去。
岸边那边有那麽大了还光屁|股的男童,赶紧回去做个开裆裤也比光着强。
辛承望说着,人们哭着纷纷跪地,哪有不让他们干活还倒贴好布的,扣头喊着谢谢县令大人,说好官好官啊。
辛承望手忙的抽筋,扶不起来,旁边小子们抹眼泪红着眼眶扶起自家亲人,只是这一刻心里都涌现出使不完的力量来。
好不容易把这群老人哄走,剩下的年轻青壮,辛承望习惯发言鼓鼓劲。
这刻在骨子里的,其他人却心里直佩服,县令大人就是县令大人,这跟上战场誓师似的,不得拼命干好。
辛承望要是知道,肯定会说你们想多了。
老道士选择的好日子开工,辛承望负责第一铲,负责就是,不懂不问就是能干。
人员定好,按好手印,按照名册给记出工,辛承望觉的是商人们出钱粮,可他给买些奖励物品是可以的。
一天三顿饭,三日内一顿饭骨头汤烧的菜,当天县令大人还会根据匠人说哪里做的最好,奖赏肉汤喝。
本来就是让産生良性循环的,也增加些乐趣。
要不然每天重复干这些,怕干的觉的时间过的慢,更疲累。
却没想到一出出下来,个个跟不要命似的。
辛承望除了跟老道士比划忙活,还得来劝着休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