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承望听着这些话,也是赞同。
但听到准备的事宜安排,还是出了声,“等那天再说呗,咱们在这说捎带什麽的,多馀就。”
其他人直接笑了,还真是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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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这天一早,开窗户看是阴云密布,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辛承望将枕头底下的信件拿出又放下。
等拿着伞开门出门前一秒,还是返身拿出找了油皮纸包住放入怀里。
虽还没下雨,但出去的书生们都是人手一把伞,脚踩木屐,以作预防。
到了街上,衆人喝了馄饨以做早饭。
一开始吃食堂是好看的,可现在吃着别的味道更觉的好吃。
身穿长衫的两桌子书生坐那吃,迎来过路的笑。
见到的读书人都摇着扇子坐饭馆里才是正常的,没想到这还有在路边吃的。
吃完各付各的,起身离开。
几人心里忍着脸红,要不是辛同窗提议起了吃的心思,不会做出如此举动。
柳哲边扇扇子边道,“下次我们点了拿碗去饭馆里吃,不过给些茶水费而已,小二不会赶的。”
其他几人都看向辛同窗,辛承望就回道:“看我|干啥,你们怎麽自在怎麽来,我又不是那种非得强迫改性格的人。”
他自个觉的路边摊方便,马扎一座吃完就起身走人,这去饭馆吃也是吃,怎麽都好。
去饭馆吃就是端碗还碗的麻烦,但麻烦的又不是他自个。
柳哲几人失笑,陈增和李卓刚别扭的心思也没了。
他俩和辛弟当初县城里,时常路边摊,柳哲刚说觉的丢脸的时候,当然升起不虞来,但此刻释然了。
人是公子一个,当然习惯下馆子,吃不惯路边摊正常,确实不能把人想的一样。
说笑间,路过高喊果脯的,稀奇的买了些。
这天气还有果脯,等待的时候扯开话题聊,摊主是个上年纪的中年人,说是家里烘烤的。
天爷,走动穿薄纱布料都得扇扇子,要不就得流汗的天气,竈前那个滋味绝对是折磨。
衆人安静下来,其他不打算买的也买了一点。
摊主笑惊喜的给装起来,这因为加木柴等价钱是高的,以为卖不出去呢,这卖出去回家媳妇孩子肯定也会很高兴,摊主想到这里,乐的笑成一朵花。
一直到看不见人了还高喊慢走,下次吃好再来。
辛承望拿起一片吃起来,外表看有点点焦色,可里面是酸甜味道的,饭後吃真是合适。
夸着好吃,等到镖局,辛承望一包就没剩下,空空的。
辛承望以为这麽些日子没来,会不认识。
没想到直接喊辛公子,直接被往里面迎接。
镖师还是熟悉的接待的那位,说着寄信的疑惑肯定句,又说道有他的信件。
辛承望睁大眼,难得失态,“真的吗?”
镖师说真的,转身派个师弟去拿,转过头就见顾客眼睛追着去拿信的着急表情。
镖师外表严肃,心底当看热闹似的。
但想想人夫妻两个感情好,他就是个送信的,心里又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