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长辈也想安安趟被窝子午睡,穿着衣服盖着被子睡说是这样可以更暖和,但辛承望说更容易感冒後,放弃了这想法。
穿着衣服掀开被子,不相当于只穿睡衣吗,转不过弯来。
坐下放炭盆上烤火,一会暖烘烘的,辛父也难得请假在家,人多辛母嘴巴就更不停了。
顾芦雪一边缝制,一边被引的笑。
辛承望就坐他身边,仔细盯着看,绣东西可真是费眼睛,他都没上手,看久了都忍不住揉揉眼睛。
辛父问今个下午回吗,辛承望摇头说明个回。
本来是请一天的,但夫子既已误会,多呆天也不赖,家里的床铺被褥就是觉的不一样。
这天晚上,一个被窝里,小夫妻搂在一起睡觉真是暖烘烘的舒服的不行。
凸显的屋外北风呼啸,没人在意。
睡到天亮起来,已不能说是早晨了。
开门一看天还是阴沉沉的,但是亮堂的,摸不准还有雪没雪。
辛父竟回了家来,说亲自送他去书院。
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雪花,怕路滑,还是看着进书院才放心。
午後趁着这时候总归比下午暖一点点,辛承望抱了抱媳妇,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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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书院门口,辛父挥挥手转身离去,辛承望转身回书院。
面对他来,陈增惊讶的说,夫子意思好像是得很多天假期。
辛承望点头道知道了,收拾完就去找了夫子说回来了。
夫子高兴的夸了又夸,隔天上课还做典型,说毅力压倒身体不舒服,好学之心不会辜负人。
面对其他同窗惊叹的眼神,辛承望面上笑心里啥都没想,只能说有时候就是凑巧。
在所有人以为会停雪,傍晚又落了,一晚上风雪不停。
明明一样的下雪场景,但昨夜他被窝里有媳妇在,温暖又能说悄悄话,可觉察不到冷。
现在在宿舍里,窗外那动静真的吓人。
再配上树枝影子从那飞舞,祈祷快放假吧。
进入腊月,天气滴水成冰,皮肤都不想露外面,脆的会肿起来。
可能想什麽来什麽,夫子这日宣布今年腊月初就会放假了,正月十六开学。
一听放假都嗷嗷欢呼,夫子一个戒尺拍下,顿时清醒。
竟然留作业,文章诗词贴经抄书都有,按照这麽多下来,每天都得写啊。
大冬天的真不是不想写,研墨笔都费事,化不开。
但放假就行,旁的次要。
收拾行李被褥,李卓一肩扛一个,陈增拿行李,辛承望拿着二人的书箱,来回两趟才搬完。
辛承望劝舍友把被褥放自个家里,到时候来直接从自家拿就行,可不是一路上弄脏弄上水的下场。
陈增谢谢好意,刚要开口说太麻烦他还是拿回家,但李卓和贤弟已经夺了过去,放车上了。
李卓大气道,“我自己一个屋,我把你被褥放柜子上给你遮盖些,放心。”
陈增看着俩人,笑了。
挥手见远,他也踏上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