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好几声,辛承望迷糊的回醒了醒了。
起身穿衣开门,忽的一惊,“我天,这地怎麽湿了?”
身後的陈增叹口气无奈说道:“昨晚那打雷声那麽大,贤弟是一点没听到。”
辛承望哈了一声,瞅瞅地这才擡头看天,都是黑云。
他刚才以为天还没亮堂,太阳还没升呢,还心想这麽早叫他。
原来不是天没亮,想到这里,转移话题说这雨也不知道今个还有没有?
陈增听明白他的意思,顺势接着话茬,“那咱们带着雨伞吧,万一能用上。”
虽然雨不再下,但两人商议过後还是穿着木屐,带着雨伞出宿舍。
吃完早饭,一路上见还是穿布鞋的多。
不用想就猜到,这些学子肯定觉的昨晚下的那麽大,今个能放晴。
但事实上,老天爷是无法琢磨的。
上午上了两节课都是几滴子小雨,第三节课哗哗的噼啪伴随着雷声。
夫子讲的声音都被淹过,几句後让练字看书,不再讲。
夫子也觉的学生们光被打雷闪电的弄不专心,正好也歇歇嗓子。
见有的学子白着一张脸,这样的当没看见。
怕打雷的学生见过不少,这时候说,过後学生还会觉的丢脸。
下课了,穿着布鞋的都透过木窗看外面一脸愁容。
不说吃饭了,这怎麽回去啊?
辛承望走过去,提了个主意,他把木屐借给一个同窗走回去,这个人把寝室和左右的木屐都拿来。
这一听都惊呼,“真的吗,辛同窗,可以吗?”
辛承望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其实你门这都穿着袜子的,我才愿意借。”
这一句玩笑话,让不知道该怎麽表达感谢的学子们笑了,只是一个个说谢谢。
陈增站那里心下叹气,等这会儿功夫,食堂里就没好吃的了。
但看着贤弟说不客气的样子,又觉的这就是贤弟让他佩服的原因之一。
两刻钟後,穿着木屐而来的学子,背上背着个大包袱满脸高兴的来。
坐板凳上的辛承望穿回自己的木屐,再看又说谢谢的同窗们,连连阻止,“真不用这麽客气,我得赶紧跟陈兄去买饭了,走了。”
跟陈增到食堂,果然米饭和好吃的菜连窗口都关上了。
陈增:“这咋办?”
辛承望,“陈兄,下午我请你吃好的,这次我们就活就活吧。”
陈增,“也只能如此了。”
味道一般般也填饱了肚子,辛承望走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刷鞋。
陈增瞧着门口刷完鞋走进来的贤弟,好奇问:“你既对你的东西向来洁癖,这样还借?”
辛承望干咳了声,“所以我这刷干净了啊,干净了我就当没借出去过。”
陈增竖竖大拇指,也把自己的木屐拿出去冲冲。
舍友太干净,他都不好意思踩屋里脚印了。
午觉时间,辛承望睡醒感叹,下雨天睡觉真舒服啊。
下午三节课,风大雨偏斜,但下了课又直接没雨了。
再看看天空,大风把黑云刮的没那麽厚了,让学生们忍不住高兴欢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