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道:“快走!”
说完,便要关上窗。
可那厮竟然毫不收敛,跳上窗台,手臂挡在中间,阻止她关窗。
动作太快,扯到身上的伤口,掩着唇咳嗽了好久。
音折瞪他,他止住咳嗽,笑着递来一支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觉得很适合你。”
“收下了,走吧。”
音折接过桃枝,再关窗,还是关不上,她不得不蹙眉望去。
爬姑娘窗的风流浪子露出几分落寞的表情,哄着说:“容我再多说几句话呀。他和凌尘斗得火热,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你兄弟在那边打架,你趁他的东风来偷家?”
音折有些好笑地说。
金元思不懂她的意思,但懂她笑容的揶揄和轻松。
他便也满足地眼角含笑:“他们能打便打个火热去。”
“我打不了太多,只好陪姑娘说说话了。”
他调笑完後,又正色:“那日……你有受到惩罚吗?”
音折懒懒地把玩手里的桃花,这叫她怎麽说,说像这桃花被弄得满手狼狈吗?
最後还是简单说了句:“没有。此事算过去了。”
金元思久经花场,见她眉梢眼角粉媚含春,意兴阑珊,又怎会听不懂她的画外音。
他喉结滚动,却无法润滑干涩的心脾。
诸多情绪,千回百转,全都压下心底。
他自嘲地浅浅一笑,低声说:“我过来找你,是同你告别的。”
“告别?”
“没错,我此次打算出门远行,短则一年,长则三四年才能回。”
“这麽久?”
她记得原书中,金元思一直和凌尘在一块,後来还要发展在中洲的商业版图。
怎麽突然剧情有了分叉?
“是。”金元思含糊地解释:“此次……天高地远,路途艰辛,我怕……我怕自己回不来,所以来向你告别。”
“凌尘他们知道麽?”
“尚且还没同他们说,只和父母还有你说了。”
“如果……”他念及了一个可能,“如果我回不来,你为我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天凝山下,堆一座空坟好麽?”
她擡头骂:“没志气!还没去就说这种话!”
金元思笑了,从芥子中拿出一个小小玻璃瓶。
“里面有一枚复生丹,有肉白骨的奇效。家中给我两枚,我想给你留一枚。”
音折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不像你要出远门,我有什麽可需要。你才是最需要的那一个,出门在外,丹药必备。”
“不,丹药可以再买,安心却难得。”
金元思难得强硬地将丹瓶塞进她手里。
“我担心你。”
音折抿紧唇:“我有什麽可担心的,我狡猾得很,死不了。”
“我也会担心你受伤啊。”
他幽幽地说,“就当是别让我在路上,还总是记挂着某人好了。”
他话里的某种情丝已要延伸出来,触碰到她的身体了。
她不得不後退几步,避开这太浓烈的情感。
金元思眸光微暗,轻声说:“得罪了。”
他上前一步,抓起音折的衣袖,将她拉住怀中。
“你!”
少年滚烫着的唇瓣,贴紧了她的嘴唇。
温度在融合,鼻息在交换,她可以清晰看见对方隐忍却颤抖的长长眼睫。
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