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
我努力平息了下心情。
刚想把我找郑医生的始末说出来,猝不及防的看到,坐在左侧的工作人员侧脸像极了那个年轻男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总不能那天在休息室,和厉诺在一起的人就是他吧。
右侧的那位,一边敞开文件夹,开始做笔录时,问左侧的那位,“快考试了吧,准备的怎么样?”
左侧那位轻咳一声,“姓名!”
这是开始审问了。
我看似安安静静的坐着,心里却乱成麻,耳畔尽是那一日在妇幼医院休息室外面偷听到的对话。
当时,那个年轻男人对厉诺说:【马上就要考试了,最近别找我,也不要联系我。】
所以真是他吗?
我尽量平静的说,“可以换其他工作人员审问我吗?”
赶在他们拒绝前,我又说,“或者请你们通知我的律师,不然律师不在,我半个字都不会说。”
两人对视一眼,右侧的那位离开,只剩左侧的那位。
他近距离看向我时的眼神。
完完全全就是那天,我躲在暗处看到的那样,阴郁如毒蛇。
“喝水吗?”
他问。
我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予回应。
他起身坐在了我面前的桌沿旁,冷飕飕的望着我。
“不喝水,你肚子里的孩子能撑得住吗?”
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我现在才怀孕12周,小腹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凸,加上我四肢纤细,在宽松布料的遮挡下,他不可能一眼看出。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