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指導員,“……”
他是真為老領導默哀一分鐘。
兩人正說著話,綿綿動了動眼皮,努力睜開眼睛,沒看到媽媽有些失望。
但是對上季長崢的臉時,她呆了下,軟乎乎地喊道,“警察爸爸。”
“噯——”
季長崢扯了扯嘴角,他笑起來時唇角微微上揚,帶著說不出的矜貴和迷人。
旁邊的溫指導員忍不住低罵了一句,“不要臉。”
這要是讓老領導知道,自家小兒子婚都沒結,有個五歲的閨女,那怕是要氣出昇天了。
季長崢睥著他,“嫉妒?”
他無疑是好看的,窗外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瀉在他過分白皙的臉上,俊美而不失英氣。
饒是溫指導員都有片刻恍惚,暗罵一句妖孽。
隨即,收回目光,轉頭朝著綿綿說話,那嗓音也不自覺低了八個度。
“小姑娘,你叫什麼?是哪裡人?家裡還有哪些人?”
一連著幾個問題,問的綿綿懵了下。
她想了下,小聲回答,“我叫綿綿,綿綿只有媽媽。”
“媽媽在首都。”
在問其他的,她是不肯交代了。
這讓,溫指導員他犯難了,“你家住在哪裡?”
總不能他們出任務,把這小孩兒也帶上吧。綿綿不在說話,眼看著問不出來。
季長崢長臂一攬,把綿綿護在懷裡,漫不經心道,“查戶口呢,孩子剛睡醒,知道什麼呢?”
說完,他似乎不在意溫指導員的反應,便從行李裡面拿出一個油紙包來。
是一塊黃橙橙的雞蛋糕兒。
“來來來,綿綿墊墊肚子。”
季長崢嘴叼,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委屈自己的嘴。
他一動,旁邊的戰友們,也跟著動了起來。
“還有花生,花生要不要?”
“我還有兩顆水果糖。”
“我有餅乾。”
看著被一個個叔叔們,捧著好吃的到自己的面前。
綿綿看地呆呆的,她小小聲地喃喃道,“我好幸福啊。”
這話一說。
周圍人心裡又跟著一澀。
火車抵達北京火車站的時候,已然到下午。
季長崢的戰友們陸續跟著離開了,就剩下不放心的他在照看著綿綿。
“綿綿,你確定你媽媽在首都火車站嗎?”
綿綿點點頭,咬著唇,小聲道,“是啊,媽媽讓我在首都火車站等她。”
這一等,就是從下午等到了天色擦黑。
季長崢那邊已經等不及了。
他不停的來回踱步,顯然是著急了。
綿綿都看在眼裡,她抿著唇,軟乎乎道,“警察爸爸,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把我放在這裡就好了,我在這裡等媽媽。”
這怎麼行?
季長崢怎麼放心?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季長崢做了一個決定。
他抱著綿綿去了火車站內的廣播室。
按理說這裡是不能讓外人進來的。
但是季長崢有證件,他掏出證件一張臉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反而帶著幾分冷冽和肅殺。
“我是黑省688部隊三團二營季長崢,現出任務在列車上遇到人販子拐賣孩子——”
“人販子已被抓獲孩子無人認領。”
“現借火車站廣播室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