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路過,見她心急火燎,不禁問“錦錦是給誰送禮物啊?”
“就紀幸川。”蘇錦心摸著蘇晉書桌上的硯臺,嗅了嗅上面的味道,考慮送禮的可行性。
但,她好像從來沒見過紀幸川用毛筆。
沈雲卿坐在沙上笑了笑,“你啊,送他禮物不挺好送的麼?”
蘇錦心丟下硯臺,瞅見不遠處架子上放的一柄古劍,入手沉甸甸的,她拔劍出鞘,寒光四溢,默默點了點頭“不錯!就它了!”
前男友啥都不缺,好像辦公室裡就差一把劍。
說不定哪天“荊軻刺川王”,紀幸川恰恰就差一柄劍保命。
“你幹嘛?”沈雲卿瞅見她抱著劍,愣了一下,驚覺蘇錦心又要亂送東西,連忙上前攔著人。
“這柄劍適合送他。”蘇錦心深以為然。
沈雲卿奪過她的劍,將古劍給放回原來的位置,不免嗔怪道“你啊,每次送禮物都奇奇怪怪的……”
“沒有吧,我覺得挺好的,你看這劍不僅送人,還有實用價值。”
蘇錦心急了,打定主意要送劍,不免挽著沈雲卿的手撒嬌道“媽,你就給我吧。”
“走走走,我給你出主意。”沈雲卿拉著她往書房外拽,蘇錦心戀戀不捨的望著蘇晉的古劍,開始軟磨硬泡起來。
“你啊,紀傢什麼都不缺,你要是送禮物,還不如親自做點吃的給他送過去。”
沈雲卿揉了揉額角,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從小到大,蘇錦心送禮物就刁鑽奇葩,可憐蘇淮南身在漩渦,感受頗深。
蘇錦心高中送過全校女生的通訊錄,摩托車,全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等年齡大點,蘇錦心的禮物簡直就是昭示時代新風,送腦白金,送草裙,送紀念幣……
用蘇淮南抓著腦白金欲哭無淚的話來說,蘇錦心就是個禮物黑洞,不指望她能正常送禮。
將蘇錦心拽到廚房,沈雲卿將焦躁的蘇錦心摁住道“燉湯,還是做蛋糕,還是烤餅乾,你隨意揮。”
“媽媽,不摻和了。”沈雲卿語重心長的將菜刀塞在她手裡,和藹可親的笑了笑,轉身就出了廚房。
蘇錦心握緊手中的菜刀,惆悵著臉想“那古劍多少錢來著?”
如果那古劍價值幾十萬,那她送出去豈不是很虧?
思來想去,她動手在廚房忙活起來,忙了一個小時做了個巧克力蛋糕,最後將草莓一一擺放好,造型精緻,她用盒子將蛋糕包裝好。
想了想,又烤了一些餅乾,拿精緻的碎花塑膠袋子裝好,蘇錦心摸了摸下巴,“應該,夠了吧。”
將蛋糕擱在副駕駛上,蘇錦心開著蘇淮南的車往紀氏集團走,走到半路,瞅見不遠處花店,開業大酬賓。
“他昨天救我,我是沒法給他頒個優秀市民見義勇為的勳章,但……送送花,應該可以吧?”
她將車停下,走進店裡,店員熱情道“小姐,我們這兒都是真花兒,開業大酬賓,您喜歡什麼花?”
“隨便看看。”蘇錦心瞅了瞅地面上到處擺放好的花卉,花香味頓時在鼻尖縈繞起來。
她在擺放眼花繚亂的盆栽花卉看了看,不時嗅了嗅味道。
旁邊導購小姐標準職業笑道“小姐,我們最近推出開業大酬賓,有不少活動呢……只要交6666塊,我們的快遞員每週都會將新鮮的花卉送上門呢。”
瞅見旁邊用素色布質包裝好的向日葵花束,她眼睛一亮,將花束抱起來,眉開眼笑道“得,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