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子無恥!”
“卑鄙!這招不算!太無恥了!”
“對對!明明說話了接三招,你這連招都不讓人家出,算什麼本事!”
看熱鬧的不爽了,不見點血也來點拳拳到肉的表演啊,沒有暴力和血腥的戰鬥,對於舔血過活的冒險者來說一點都不刺激!
樓上,早就打賭輸一半的程磊更是氣得直拍欄杆的護手大喊著“這小子無恥,鬣狗趕緊張嘴咬他!讓他斷子絕孫!”
那不忿的樣子,簡直就像輸紅眼的賭徒!
贏不了魏久貴的《三疊花影劍法》是小事,真輸給對方一罈【秋風玉露】就事大了。這酒程家也就剩不到五壇了,沒一罈都珍貴無比。就這樣白白輸掉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他現寧無疚藏拙後,就恨上這個狡猾的小子,都懷疑他是不是魏久貴這老酒鬼叫來算計自己的。
不過,賭約是他自己提起的,沒法賴賬,只能期望鬣狗戰勝對方,或者逼得那小子出狠手打敗鬣狗。這兩種結果都能讓他和魏酒鬼的賭約不成立。誰讓魏酒鬼賭的事不敗呢!
魏久貴好笑的看著氣急敗壞似的程磊,暗道一聲老狐狸。
他雖然被人戲稱為魏酒鬼,但他可清醒的很,知道程磊算計自己絕學的計劃落空了,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是故意表現出來給自己看的!想讓自己放棄賭約呢!
想得美,【秋風玉露】這酒他老酒鬼惦記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有機會從他程磊手裡弄到一罈,怎麼可能放棄。他還就不信程磊這堂堂程家二爺還真的因為打賭輸了去找一個小子的麻煩。
再說了,大不了自己遂了程磊的願就是了。程家那個小姐的武學天賦,他也略有耳聞,若是人品還行的話,做個衣缽弟子也未嘗不可,畢竟自己也老了,一身絕學說不定就那天隨自己葬送在戰場上了。
不提樓上兩位大佬相互算計,卻說樓下,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圍觀者紛紛起鬨。
寧無疚表現得奈何不了對方,而鬣狗也奈何不了這個死纏爛打的小無賴,難不成真的張嘴咬他不成?小混蛋可以不要臉,他鬣狗還要臉呢!
“小子,你給我鬆手!”
“不松!除非你承認這第二招算我接下了!”
“放屁!哪有人這樣接招的!你這是耍賴!”
“扯淡,冒險者的事,哪有什麼耍賴不耍賴的,能活下來就是本事!”
寧無疚的話,讓周圍還罵罵咧咧的眾人沉默了。雖然這話不中聽,但卻是事實,冒險者,不就是在野外不擇手段的活下來才是勝者嘛!
沒毛病!
“行了,老狗,人家小子說得在理。你若是不能掙脫這小子,這招就算人家接下了。你若有後招,直接出手!”
人群裡有人話了,卻是向著寧無疚的,顯然認同了這小子剛才的話了。
鬣狗不爽的咧咧嘴,看著掛在自己手臂上對自己嬉皮笑臉的寧無疚,最終還是忍不住下黑手對付他,只得鬆口到。
“得,算你接下了,下來吧,去登記吧。”
顯然,鬣狗認命了,連第三招考驗也不打算繼續了。
怎料寧無疚笑嘻嘻的從對方胳膊上下來,從新拉開距離站在對面後,說到“別啊,老兄,我還打算和你喝酒呢,這第三招怎麼也得接下不是,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和你喝酒啊!”
“嗯?你是認真的?”
這次,鬣狗的氣勢變了,他覺得寧無疚有點得寸進尺了。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進退了。
就連旁邊的人都覺得寧無疚在羞辱鬣狗了,開始露出了不滿的眼神。
然而寧無疚對周圍的變化視若無睹,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對方繼續比試。
“很好,既然你真的想找死,我不送你去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還真對不起你真番真誠了。”
“咚!”
鬣狗扔下了自己的武器,雙刃斧落在地板上,出了沉重的聲響。
“格啦,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