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這邊剛睡著,夢裡出現了一位長相秀麗的女人。
女人死死地盯著紅姨,嚇得紅姨連屁都不敢放。
過了一會兒,女人走到紅姨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肩膀:“你敢整我兒子,我掐不死你,你不要臉,你兒子女兒同樣不要臉!”
“你……你是誰?”紅姨在夢裡感受不到疼痛,但她也能看出眼前女人對她無比的憎恨。
“我叫孫英紅。”
“……”
“你攪和我兒子,今天高低給你一個教訓!”孫英紅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她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找過紅姨麻煩。
雖然她死了,可她的靈魂還在,這麼多年一直護著兒子,生怕兒子出點啥事兒。
頭一兩天她沒說啥,畢竟小打小鬧,鄰居之間也很正常。
但是今天兒媳婦來了,紅姨還整這一出,她當老婆婆的說啥不能幹看著。
紅姨知道孫英紅是誰,她更加的不敢吱聲了。
“少惦記我兒子的東西,你要是再敢折騰,我天天過來找你,找你兒子,找你閨女,反正我死了,你們活著,看咱們誰害怕!”
紅姨嚇得一動不動,只能拼了命地點頭。
孫英紅看著差不多了,消失不見了。
紅姨嚇醒了,她趕緊爬起來,跑到了二樓的洗手間,朝著鏡子一看,脖子、臉上、胳膊上全都是青紫色的掐痕。
“媽,你……”阿婉嚇了一跳:“媽,你這是咋了?你半夜掐自己玩兒呢?”
紅姨的手直哆嗦,她扶著洗漱臺,聲音顫抖地說道:“林朝北他老婆夢裡找我來了,她打我掐我,還罵我……”
“哦。”阿婉並不是那麼相信。
紅姨是徹底害怕了,她斟酌片刻,從家裡拎了好幾捆紙,來到十字路口燒給了孫英紅。
“姐呀,你別跟我生氣呀,我不懂事兒了,我給你燒點紙,你以後別找我了,我肯定不再打擾林染,我也絕對不往他們屋裡去!”
紅姨一邊燒紙一邊叨咕。
有村民上稻田地放水的,路過紅姨身邊嚇了一跳,都說晚上燒紙送送,大早上給誰燒紙呢?
紅姨知道出門燒紙不能吱聲,不管誰路過問她,她就是不說話。
有跟紅姨關係挺好的,心裡也猜出了八九分,不是她老公,就是林朝北找她來了。
燒完紙,紅姨心也敞亮了。
騎著電動車回了家,正好看到宋柯出來遛狗。
紅姨快地低下了頭,她可沒臉跟人家說話。
“紅姨,早。”該咋是咋地,宋柯一向是很有禮貌,更何況人家還是長輩,吱個聲也是應該的。
“早。”紅姨尷尬地點了一下頭,趕緊回了屋。
宋柯也沒說啥,牽著狗往西面走,那面有一片樹林,正適合它們撒歡兒。
當天晚上,紅姨徹底消停了。
林染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只要紅姨不作他就拉倒。
大壯和阿婉同時鬆了口氣,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紅姨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嘆道:“國產的支架質量也是槓槓的,我這身板如此的折騰,但凡質量差的,我估計離死不遠了。”
阿婉翻身面對著母親:“媽,人各有命,別折騰了。”
“我從小到大都這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