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望若不是到了這生死絕望的境地,若不是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他是萬萬不會主動提出戰奴二字來的,
“怎麼製作戰奴,我會告訴你們,但是我這麼做,是想有一線生機,陳揚,你乃是天命之王,我們都不知道你將來會是什麼樣,但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徐博望說道,
陳揚說道:“你說說看,”
徐博望說道:“他日你若得成正果之後,請你想辦法恢復我的意識,若是我不幸身死,或是你就此隕落,那便也是我命數使然,可你若真的萬一成功了,我希望這也是我的一線生機,”
“我還不太瞭解戰奴到底是什麼,”陳揚說道:“不過你的戰奴如果的確靠譜,又能幫到我,你不負我,我必不負你,如有違此誓,我陳揚不得好死,”
誓言是普通人的牙疼咒,但卻是修行者忌諱的東西,因為他們知道,萬物皆空,唯因果不空,
“你會知道戰奴到底是什麼的,”徐博望眼中是說不出的悲涼,
或許,他從來沒有想過,一次看似簡單完成的任務,居然會將他推到這種萬劫不復的地步,
之後,徐博望將戰奴的煉製方法告訴了陳揚,
這戰奴乃是將其腦核取出,然後以一種特殊的煉製方法,將對方的法力全部轉化成戰鬥力,如此一來,只要施法者與戰奴血液相連,戰奴便會以施法者的命令為最高意識,可以隔空下達命令,命令無需出口,只需要在心意傳達即可,
戰奴一旦練成,殺傷力極為強大,
而且只要給戰奴配備可以飛天遁地的鎧甲,還有利器在手,戰奴是可以起到奇效的,
只是,這戰奴的煉製,對於被煉製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殘忍和太殘酷了,
殘忍到陳揚看了都覺得不太忍心,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因為徐博望這種人是絕對無所謂忠誠的,若是別人逼他,他一樣能夠背叛自己,
“我將來若是要為你恢復意識,該如何做,”陳揚忽然問徐博望,
徐博望微微一呆,
他莫名的居然有些鬆了口氣,因為陳揚並不是那種真正的梟雄和無情之輩,他知道戰奴的煉製方法之後,第一句問的不是別的,而是如何為他恢復意識,
這時候,徐博望很想說,他願意以後效忠陳揚,但他還是將這種衝動抑制下去了,因為他也知道這不現實,
陳揚也一眼看穿了徐博望的心裡想法,他知道,也許徐博望這時候的衝動和情感是真實的,但多少山盟海誓當初又不是出自真心呢,只是後來的背叛卻也是出自內心的,
徐博望說道:“你將我的腦核冰凍住,在將來,只要將我的腦核還給我,我會慢慢恢復過來,”
陳揚說道:“好,”他頓了頓,說道:“只是腦核經得住凍嗎,”
徐博望說道:“常人的腦核自然是經不住,但我的腦核是經得住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陳揚說道,
喬凝則說道:“即便我們將你訓練成戰奴,但屬於你的微觀粒子依然沒有改變,他們豈不還是可以透過你來尋找到我們,”
徐博望說道:“腦核動能量才能形成獨有特色的微觀粒子,所以你們製作的鳥兒飛出去後,微觀粒子依然存在,但你們的腦核若是不在了,或是死亡了,那些鳥兒的微觀粒子效應也會失去作用,”
陳揚說道:“但你的腦核也並未死去,”
徐博望說道:“你將其冰凍住,已經是處於真空之中,這樣的腦核不再向外釋放能量,等於就是死亡了,”
陳揚微微鬆了口氣,他說道:“那好,”
徐博望馬上又說道:“陳揚,你……”
“放心吧,我會盡量保全你的,”陳揚說道,
徐博望長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也就只能認命了,
火星之上,眾星殿中,欽天司的大祭司胡戰立刻前往星一殿,
“不好了,星主,徐博望的本命金燈熄滅了,只怕已經是遇害了,”胡戰跪下說道,
上的星主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依然沒有任何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