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長歡沐浴完出門的時候,滿身的玫瑰花香。
顧家一家子早就吃過晚飯了,聽說喻長歡回來了,姜棉特意下廚給他做了一碗雞絲麵。
喻長歡就沒有空吃晚飯,如今坐在飯桌上,吸溜吸溜的,就快吃完了一碗麵。
“還吃?”
“還吃。”喻長歡將碗放在桌子上,手上的筷子還抓著。
“要吃鍋裡還有。”姜棉說。
喻長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姜棉微微挑眉,“怎麼,你還想要我盛給你?”
喻長歡默了默,自覺地端碗去盛麵條。
“縣太爺讓你去做什麼?怎麼好像沒有給飯你吃?”姜棉見喻長歡又幹掉了一碗麵,不解地道。
喻長歡起身再去盛一碗,“喊我去當仵作了,仵作人手不夠,喊我去湊數。”
“他們當然給我飯吃,只是滿地的屍體,我不敢吃得太放肆,收著吃,就把我自己餓著了。”
姜棉“……滿地的屍體?”
喻長歡點頭,“城北那條河,撈出了幾十具屍體,死因不明,便讓仵作去驗屍。”
姜棉敲了敲桌面,“死在河裡,那是被溺死的,還是被拋屍?”
喻長歡說“生前受到嚴重的虐打,內臟出血死的。”
姜棉眸子眯起,“這可真是難辦了,兇手殺了這麼多人,不是一般人吶。”
喻長歡將碗放下,很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
姜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一個俊逸少年,竟然成這副模樣了。
喻長歡鎮定地擦嘴,只是紅通通的耳根子出賣了他。
“我去給你帶回來的那兩人看看了。”說起這個,喻長歡就有話說了,“不是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仗著我的藥丸好用就隨便給別人吃?那種藥,很珍貴的!”
姜棉愣愣地看著喻長歡,“你是在說我嗎?”
喻長歡轉頭看向抓著姜棉的手安靜當個擺設的顧偃寧,說“不是,我在說你們。”
喻長歡是打死都不相信顧偃寧敢不經過姜棉的同意就用藥的。
顧偃寧不滿地抬頭“你說我就好了,你幹嘛說棉棉?”
姜棉“不就是吃了你幾枚藥?那藥材都是我出的,吃你幾枚藥你怎麼還說你表哥呢?”
喻長歡覺得自己微鼓的肚子,更脹了。
“我、我懶得理你們。”說完便端著自己的碗去洗了。
顧偃寧蔫蔫地趴在姜棉的肩上,“棉棉,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用藥了,害你被說,我很心疼。”
姜棉摩挲著顧偃寧的臉,“沒事兒,旺財他不敢說我的,就是在那裡牢騷而已。”
路過要去放碗筷的喻長歡碰見了兩人你儂我儂的場景,感覺自己又多吃了幾碗面。
喻長歡面無表情地去放好碗筷,然後去看病人。
小山和石頭都躺在了床上,身上蓋著的被子還很單薄,在秋夜里根本就擋不住多少寒涼。
喻長歡看著兩個冷得瑟瑟抖的人,轉身去自己房間搬了他的被子過來。
喻長歡給他們檢查了下傷口。顧偃寧處理得很不錯,現在傷口已經有癒合的趨勢了,難怪兩人能夠出去走動。
不過……
這傷勢,跟他這兩天接觸到的屍體傷勢很類似。
“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小山和石頭對視了一眼,最終是石頭說的話“我們是顧大叔在如意館撿回來的。”
“如意館?”那是什麼地方?“算了,我也不管你們從哪兒來,給我好好養傷吧。別到時候落下了一身病根。”
喻長歡給他們都紮了針後,去了大寶房間,打算在他有新被子之前,都跟大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