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豹騎離開臨睢之際,一匹快馬已經闖入銍縣城內。
“傳令,命百姓出城,引虎豹騎擊之。”
“喏。”
不多時,除卻北門之外,銍縣三面城門大開,三股百姓,激『蕩』起漫天煙塵,西面的百姓沿著河流南下,匯入南面城門的人群,而東面百姓赫然是朝著竹邑而去。
“嗒嗒嗒……”半個時辰,虎豹騎便來到了北門大開的銍縣。
“將軍,丞相傳令,逢城莫入。”曹休位於曹純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本將軍命汝率三百精騎入城,汝可敢去?”
“自然敢去。”
“曹休。”
“末將在。”
“給汝三百騎,探城。”
“喏。”
“駕”
“駕”
伴隨著塵煙四起,三百騎飛掠過平原,不多時便衝入銍縣城內,曹純凝視著城門,身後的騎卒也都駐足不前,唯有他們座下的馬匹喘氣的聲響。
不多時,一騎快馬回報,“將軍,城內三門腳步散『亂』,城內空無一人,百姓也趁勢南下。”
“可有攜帶家中錢糧輜重?”曹純凝神問道。
“自有攜帶。”
“傳令,自南門而出,追擊。”
“將軍,丞相有令……”
“汝若要問丞相要第二道將令,那汝此刻便回返陳國便是。”
“末將不敢。”
“駕。”三千虎豹騎,直接穿過城門,從長街呼嘯而過,轉眼間便從南門殺出。
“嗒嗒嗒嗒”戰馬在平原之上,猶如大雨襲來的聲響,由遠及近,足足奔行了十餘里,曹純便看到了遠處一長串的人影。
“南遷的百姓,竟是走得如此緩慢嗎?那銍縣此前可是有一兩千戶之民。江東軍竟然沒有為其提供大量木牛流馬。”
“將軍,哨騎已經靠上去了。”
“靠上去吧,先將方圓二十里探一探。”
“喏。”
曹真策馬到近前,“將軍,丞相之前便下令,吾軍南下不得傷及百姓,若是這些百姓慌『亂』之下堵塞道路,吾軍倒可驅趕。”
曹純微微搖頭,“徐庶此計,並非是要讓吾軍不敢南下,而是要將吾軍『逼』去大河對岸的竹邑。”
“竹邑啊,吾軍一旦涉水,且不說渡過小河是否匆忙,倘若敵軍於河對岸的山嶺伏擊,吾軍便討不了好。”曹真仰慕地看了一眼曹純,“將軍料敵於先,真深佩服之。”
“報……稟報將軍,在二十里方圓未曾現敵軍伏兵。”
“傳令,全軍集結,直接南下,奔襲洨縣。”
“喏。”
不多時,三千鐵騎,穿過了擁擠的人群。
曹純和軍中將校面無表情地凝視著那些灰頭土臉的百姓,從他們臉上,他沒有看到絲毫驚慌逃竄的恐慌,反而是一股喜悅。
曹純很想抓人詢問,但也不敢駐馬,便看了一眼曹真,後者會意,立即命一親衛勒馬留下,盤問這隊伍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