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比賽下來,敏姐止步八強,也算是很厲害了。
晉級的那八人全是年紀不大,人家唱跳俱佳,還有一位會唱戲,屬實很厲害,敏姐敗在這些人手裡不冤枉。
也藉著這股風,找敏姐哭靈的人越來越多。
但她也沒漲價,始終一場兩百塊,最多三場六百塊錢,如果你要是多給,敏姐也誠心要。
姐夫心疼敏姐:“你要不然收個徒弟得了。”
“人家找我,也是看得起我,我難不成讓徒弟唱嗎?”敏姐坐在副駕駛,忽然撲哧笑了:“我也算是幫大染攬生意了,不是大染的買賣我不接!”
“就得這樣,要不然都找你。”
“要是有人想學哭靈,我就帶帶吧,我也唱不了幾年了。”敏姐說道。
“這麼想就對了。”
兩口子商量得挺好,但也沒幾個人樂意學哭靈的,本身這活不太好乾,而且不管去誰家,都得叫人家爸爸或者媽媽,好面子的根本幹不了。
用他們以前的話來講,那就是除非實在沒有活路的人,才會走這一條道。
曾經敏姐剛乾的時候,有好長時間孃家那邊的親戚都不樂意搭理她,一天天哭爹喊孃的,都嫌棄她丟人現眼,後來人們思想越來越開放,這才慢慢轉變對這一行的態度。
常寬閒來無事叫上林染去逛古玩市場。
林染頭一次來這種地方,望著地上擺著的物件,覺得哪一件都像是真的。
“大染,看看就行,千萬別買。”常寬小聲提醒林染。
林染點點頭,待路過一處地攤前,兩人停下了腳步。
老闆拿出了一幅畫:“唐代李白的畫作!”
“李白不是寫詩的嗎?”常寬和林染雖然文化不高,可也背過李白的詩。
老闆不以為意地笑了:“人家不光會寫詩,還會畫畫呢,你們不懂行。”
“是嗎?”常寬看著老闆將畫開啟,屬實是水墨畫,有山有水的。
“多少錢?”林染想打聽打聽。
“一百萬!”
“拉倒吧,一百塊錢吧!”林染忍不住回了一嘴子。
“賣你了。”老闆將畫收到了盒子裡,然後朝著林染亮出了二維碼:“一百塊掃碼。”
“……”林染。
常寬眉頭一皺,心道:還帶這麼賣貨的?屬於強買強賣嗎?大染算是還價嗎?
林染嘆了口氣,掃了一百塊錢接過了畫:“我為啥多這個嘴!”
老闆嘿嘿一樂,含淚掙了九十多塊錢!
兩人繼續往前走,常寬安慰林染:“你就當買一個紀念品了,一百塊錢也不多。”
“是呢。”
兩人逛了兩個小時,常寬花了五千塊錢,買了兩個元青花一米高的大花瓶。
人家老闆挺大方,還給送到家。
林染買了一套茶壺,價格不高,但絕對不是什麼紫砂這類的,就是普通的茶壺。
兩人坐到了車上,常寬有些後悔了:“那兩個大花瓶值五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