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亮持續了三個小時的審訊,楊修全部供認不諱。
案子已經結了,郝亮安排林染明天一早見楊修。
至於林朝北的事,郝亮並沒有直說,等明天一早由楊修親口告訴林染。
宋柯晚上回家並沒有問林染這些事,她深知每個男人都有秘密,更何況還關乎他的父親。
時間是煎熬的,林染以前並不覺得,可這一晚上,讓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明天一早很快就到了,睡一會兒吧。”宋柯柔聲說道。
“嗯。”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林染一晚上才睡了四個小時。
送完小月亮上學,林染開車往市局走。
一路上他的心情很是沉重,說實在的,他並不想聽到關於父親任何不好的事,可又急於想知道真相,這兩種想法很是矛盾。
到了市局,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楊修望著進來的林染,調侃道:“你就這麼想知道你爸跟***啥了?”
“對。”
“其實吧,當初我跟你爸認識,也是因為常寬,那時候常寬車壞了,我送常寬去萬吉鎮,你也知道常寬的媳婦是萬吉鎮的,結果我就看到你爸辦葬禮,這才認識的他。”楊修說道。
“然後呢?”
“接下來就很簡單了,我用你要挾你爸,你爸膽子小害怕失去你,就幫我把許家那三兄弟火化了,誰知道他把我的東西偷走了,我本想找他要回,結果有仇家找我,我只能先跑路,誰知過了十來年,再後來我那邊也犯了事,只能逃回市。”
林染死盯著楊修:“你如果一直躲著,還抓不到你。”
“不能再躲著了,我手裡的錢沒了,而且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我實在太害怕了,本來我不想找你的,可又怕洗浴中心到手後,你爸從我那裡偷走的東西被現,到時我又廢了。”
“所以,我就找到了你,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不得不鋌而走險,倘若我真這麼一直下去,我也不甘心,所以拼一下吧,結果還是不行。”
楊修應該告訴林染的,他都說了,不能告訴的,也都跟警方說了。
至於將來會被判成什麼,他一點也不害怕,哪怕死也行,只要不落到那幫人手裡就行。
林染話問得差不多了,想到常寬,一切還真是趕巧了。
待走之前,林染叮囑郝亮:“你別跟寬哥說楊修跟我爸是因為他認識的,他們倆一個得進去,一個死了好多年,可再別讓寬哥心裡不痛快。”
“真的就是趕巧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郝亮並沒有埋怨常寬,如果常寬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讓楊修送他過去,所以真的就是恰巧正好碰上,但要是讓他知道,肯定心裡過意不去。
“事過去就拉倒。”
“對。”郝亮笑了。
出了市局,林染長出了一口氣,其實問題也不大。
他去了養老院,跟陳叔說了這件事。
陳叔低頭苦笑:“大染啊,當初我勸過你爸,我說這麼做是損陰德的事,可你爸不管,他看到楊修的手段有多狠,生怕你出事,結果真照著我說的來了,你爸突然病重,受了兩個月的苦走了。”
“其實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