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神國？接人？”
寰宇天道愣了愣，露出疑惑的神色。
李敬也不含糊，當下將祝晴的狀況訴說出來。
得知詳細，寰宇天道“噢”了聲沒有多在意。
她。
是天道。
人族氣運如何，人族聖人又如何。
於她而言不過是整個天地轉動中的一個環節而已。
縱然是聖人隕落，人族氣運崩塌，在她看來那也不過是命數。
偌大一個寰宇大世界。
有的可不僅僅是人族。
誰人興盛，誰人衰落。
與她關聯不大。
只要不是哪一族昌盛後覺得自己可以逆天了，或者圖謀天道，她才懶得操心浩瀚天地中包括人在內智慧生靈。
天道是絕對公正的。
不會偏袒誰。
不會針對誰。
更不會橫加干涉。
以李敬為例。
儘管從方方面面去看他穿越來寰宇大世界後有各種親兒子待遇，可自始至終寰宇天道沒有真正給他開過小灶。
最早那一縷天道之息。
是因為李敬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有心觀察一下，不想無心插柳柳成蔭。
之後包括混元一氣在內的饋贈。
皆是李敬替她解決了各種麻煩，應得的獎勵。
不過眼前。
狀況多少有些不一樣了。
作為擁有自主意識的天道意志，她不是完全沒有私心，而是礙於規則不能做多餘的事。
撲閃著明亮的星眸看看李敬，寰宇天道歪頭想了想，素手輕抬撕裂高天。
隨之。
一個巨大的劍臺從裂隙中呈現，一柄血色的巨型飛劍倒懸在劍臺之上，釋放著出無比暴戾的氣息與冰冷的殺意。
見著劍臺與飛劍，李敬稍許錯愕。
這玩意。
他是見過的。
伐天之劍，誅天。
昔日他意外找到這東西，把寰宇天道驚出來遭到“沒收”。
當時寰宇天道還給過他囑咐。
若有一日她有失公允，不再有資格作為這片天地的天道意志，可將誅天取來擊潰她的意志。
疑惑著望向寰宇天道，李敬出聲。
“大姐頭，這誅天劍……”
迎上一聲大姐頭，寰宇天道一呆，星眸中閃過些許異色。
“你已成就仙君，道器與你而言已沒有多大助力，也就你那一件龍脈煉化而成的天寶勉強能看。接下來你要去永恆神國，一件趁手的兵器必不可少。這誅天你便收著罷，就當是我給你的最後一件贈禮。”
不等李敬出聲，她淺笑著道。
“永恆神國仙神無數，聖人之流亦是數不勝數。以你如今的實力自是可以擊敗甚至碾壓他們，可要殺死他們沒那麼容易。誅天作為大道之兵雖然沒有器靈，做不到有意識地為你提供助力，但它夠強。剩下的，應該不用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