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擇帶著三小子回家,邊走邊道:“等到家了給你們做冰碎。”
秦盛口水直流。
秦粱和秦從玉比較矜持。
原本他們還擔心冰源不好找,誰知道他們爹自制了“冰”。秦從玉也才知道何謂硝石製冰。
真有意思。
到家時,秦擇洗了洗手臉,拿出冰塊砸碎,問跟進來的三小子。
“要什麼,不要什麼,提前說。”
秦盛立刻道:“叔,我全都要。”
秦粱:“我不要山楂。”
秦從玉靦腆道:“爹,我碗裡少放些牛乳。”
秦擇點點頭,按三個小子的要求給他們做。其實很簡單,就是碎冰,牛乳,然後加上果醬,葡萄乾,花生碎等等。
四個男子在堂屋裡吃冰碎,涼意下肚,頓時驅走了暑熱。
秦從玉眯著眼,享受口中的清涼甜蜜。
秦盛很快吃完了一碗,道:“叔,為什麼不賣冰碎啊。”
秦擇:“麻煩。”
秦盛:……
秦粱道:“會打眼。”
酸梅湯算市井吃食,他爹做的冰碎類似貴人家的冰酪,誰知道會惹什麼麻煩。
秦盛也不是傻的,很快就明白了,然後十分佩服:“叔,你想的真周全。”
秦擇意有所指:“錢賺不完。適可而止,方能週而復始。”
秦粱哼了一聲:“等會兒給姑姑也送些冰碎去吧。”
秦擇氣勢一散,乾咳一聲:“自然。”
誰去池家送,自然還是秦擇。
秦盛跑了一趟柴長平家和村長家送東西。
秦家堂屋裡只剩秦粱和秦從玉。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秦粱對秦從玉改觀許多,再說秦從玉虛歲也才十歲。
“過兩招?”秦粱道。
秦從玉:……
秦從玉:“我不會武。”
秦粱:“不會就學啊。快點。”
秦從玉拗不過他,憑著本能攻擊,然而眼前一花,他就被秦粱抱住腰摔在了地上。
他聽見頭頂傳來嫌棄的聲音:“這麼弱。”
秦從玉苦笑:“我未習武。”
秦粱瞪他:“明天一早你跟我起來練。”
秦從玉科舉是不行了,投軍也懸,以後要麼做個遊士,要麼做儒商,不管哪種,沒個好體魄都不成。
秦粱可不想哪天聽到秦從玉在外面死了的訊息傳來,把他爹也帶走。
再說練武也能練心性,秦粱眯了眯眼,秦從玉這次再敢出家試試。
秦家其他人只當秦粱偶爾回溫府習了武,回頭教給秦從玉和秦盛。
秦擇觀察了兩回,發現秦粱把從玉和阿盛當“新兵”練了。不過好在阿粱有分寸,所以從玉和阿盛只是累一點,沒別的問題。
於是,秦從玉和秦盛早上一爬起來就訓練,吃了早飯就去池家唸書,下午時候練字,黃昏時候接著練武,秦從玉感覺自己的一天都被填滿了。
他之前有時候還會把那個小玉雕拿出來看看,生出傷感。現在秦從玉每天晚上衝了澡,倒頭就睡了。
太累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秦粱跟他同歲,板著臉訓練他們的時候,那般有威勢。
阿盛連連叫苦,他為什麼要學武啊,他又不參軍。
秦粱幽幽道:“怕你被人打死。”
秦盛嘴角抽抽。他腦子活,又不嘴欠,哪個腦缺沒事打他。
村裡人見到秦粱他們訓練,也有些驚奇,還有孩子跑去跟著學,不過少有堅持下來的。
另一邊,秦擇被人請去了茶樓。
溫夫人開口就是質問:“秦擇,阿粱跟著你,你這麼作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