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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真兇

甄信是遇難者親屬中最後一個到達山莊的,張衝得了信,親自帶著小六兒去大門口迎接。甄信有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但張衝還是從他眼神的最深處,看了一種失去兄弟後徹骨的悲痛。這種痛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紮在了張衝的心上,他的心不由地抖了一下。此時,他很想說點什麼,但想了好久,卻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只能使勁地握了握甄信的手,長嘆了口氣,道“進去看看吧。”

甄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一低頭走進了靈堂。小六兒看了一眼張衝,張衝悄悄地擺了擺手,小六兒便急急跟在甄信後面陪著他走了進去。

張衝站在門口,猶豫著是否也跟著一起進去陪一陪甄信。他也知道這樣做並沒有什麼意義,人到傷心處,任何安慰都不能將痛苦抹去,除非甄義能重新活過來。但這可能嗎?甄義已經成了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他就躺在裡面,再也不可能站起來了。張衝長嘆了一聲,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甄管事,您節誤!”“大哥,您不能這樣。”“甄叔,您快住手啊!”屋子裡突然傳來了激烈的喧鬧聲,張衝心裡一凜,急忙抬手擦了擦腮邊的眼淚,快步往屋裡走去。

幾個在屋裡守靈的兄弟正拉胳膊抱腰地緊緊地將甄信按住。大家看到張衝進來,又七嘴八舌地叫起來,“員外,你可來了,甄管事非要開棺,您快勸勸吧,可不敢擾了甄義兄弟啊!”

張衝看了看甄信,只見他臉上還算平靜,倒看不出有癲狂的意思,便伸出手來,示意大家先把甄信放開,又走到他面前,道“兄弟,你有什麼想法?”

“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我大哥?”甄信冷冷地道。

張衝痛苦地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們已經仔細地找過了,什麼線索都沒有。兄弟,冷靜點,總會有別的辦法的。”

“我不相信。”甄信很堅決,“我瞭解我大哥,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樣去死,他一定會給我們留點什麼。”

“你確定嗎?”張衝直直地盯著甄信。甄信卻沒有理會,又往甄義的棺前走去,剛要伸手去推棺蓋,張衝急忙上前一步,擋在了甄信的面前,鄭重地問“你真的決定了嗎?”

甄信點了點頭,道“決定了。”

“我信你。”張衝說著拉起甄信的胳膊往後退了一步,在甄義的棺前跪下,舉起右手誓道“甄義大哥,您在天有靈,我與甄信今日只為查明真兇,您且慢走一步,只給我們明示。”說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吼道“甄義大哥,得罪了。開棺!”

甄義是被亂刃分屍的,山莊的兄弟們費了很大的氣力才將他的屍體拼湊完整,用麻線縫好,將身上的血汙洗乾淨,又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努力使他看起來能安祥一些。甄信看著哥哥身上的露出的麻線的縫痕,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伸出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抖了起來。

就在甄信檢查甄義屍體的時候,張衝又悄悄命人將甄義生前穿的衣物取來。果然,甄信一無所獲,又把衣物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收穫,面色立即黯淡下來,搖著頭道“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張衝拍了拍甄信的肩頭,勸道“沒關係,一定會有線索的,或許只是有的地方咱們沒有注意吧。”

“絕對是有的。”甄信自說自話地道,再次回到甄義的面前,直著眼死死地盯著他看。突然,甄信一抬眼,從靴筒裡抽出匕,朝著甄義的腹部猛地捅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張衝驚呼一聲,跳過去想要拉住甄信,但已經晚了,鋒利的匕已經劃破了甄義的肚子,甄信將匕扔到一邊,伸進手去,在甄義的肚子裡摸索了半天,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沾滿了汙血的東西來。

“拿水來!”甄信狂吼道。屋裡的人都驚住了,過了一會,張衝最先反應過來,衝出屋去,接了一盆水跑回來。甄信將手裡的東西放進水盆涮了涮,卻原來是一個銀質的徽章。

張衝接過徽章,反來複去地看了看,這是一個骷髏狀的徽章,兩面都有浮雕的圖案,一面是一個三桅的帆船,別一面是一個赤身長長髯的壯漢,站在一輛馬車上,手裡舉著一柄三叉戟。“這不是波塞冬嗎?”張衝記得好象以前在遊戲裡見過個圖片。

“不錯,這就是海神波塞冬。”張衝抬頭看去,說話的竟然是窯場司爐隊長的魏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難道你知道這個東西。”

“知道,當然知道。”魏晉滿臉悲悽地咬牙切齒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這幫強盜殺了我的父母和族人。”

小六兒以前曾經在張衝面前提起過魏晉這個名字,原來就對他就點印象,直到在小六給楊家兄弟辦的酒宴上才把名字和真人對起號來,當時就覺得眼前這個瘦瘦的青年有些怪怪的,但一時又說不出來。現在聽魏晉這麼說,便加了心,細細地打量起他來,只見這個魏晉高高的個子,頭上裹著一個褐色的頭巾,幾縷黃色自來捲曲的頭從頭巾裡伸出來,鼻樑挺高,眼窩也深,與平常的南漢人不太一樣,便問“魏晉啊,你不是南漢人吧?”

“不是。”魏晉點了點頭,“我是明珠島人。”

張衝倒是聽說過明珠島這個地方,是汪老闆告訴他的。據汪橫說,明珠島在南漢國的東邊,大約半個多月的船程,這個島子不算小,比定州、勻州再加上河州那麼大。島上的氣候宜人,土地肥沃,物產也豐富,島上的人日子挺富庶的。

“那這幫海匪也是你們那個地方的嗎?”張衝接著問道。

“呸!我們那地方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牲。”魏晉恨道“這些海盜是惡靈島上的只都人。”

“只都人,惡靈島?”這些名字張衝就沒有聽說過了,好奇地重複了一句,沉吟了一會,拉了拉甄通道“有點意思了,甄義大哥果然在天有靈,這麼快就把答案告訴咱們了。既然真相大白,還是先把甄大哥安頓好吧。”

甄信固執地拒絕了所有的幫忙,一個人慢慢地將甄義的肚子縫好,重新換了衣服,最後將棺材的蓋板蓋好,這時,他再也繃不住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

沒有人上前勸,大家默默地在一邊陪著流淚。直到甄信止住了悲聲,張衝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仇人都找到了,不把他們弄死,咱沒臉在甄義大哥面前哭。”

甄信聽了,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張衝又衝著魏晉招了招手,叫道“小子,你也一起來。”

三個人到了東廂房坐下,張衝先開口道“小魏啊,你先詳細說說那個什麼鳥都人吧。”

“好的。”魏晉想了想,道“就從惡靈島說起吧。”惡靈島其實不是這個島子的本名,這個島的原名叫冰火島,在極北之地,從南漢國出,順風的話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到。這裡天氣苦寒,常年冰雪覆蓋,因此,島上絕大部分地方人根本無法生存。幸好島上有一處火山,常年往外噴火,火山附近氣候溫暖,適宜耕種,只都人的祖先就生活那裡,種田、打魚為生。只都人一代代的繁衍生息,人自然越來越多,但島上能住人的地方實在是太小了,根本養活不了這麼多的人,於是只都人便動了歪心思。他們本來就擅長造船出海,當起海盜來自然得心應手,於是越來越多人幹起了這個行當,最後連他們自己都堅信,他們只都人就是為海盜而生的,他們居住的冰火島,也成了讓人談之變色的“惡靈島”。

“只都人信奉海神。”魏晉指了指甄信手裡握著的徽章,道“就是上面雕的那個,他們那兒的男人一出生就會在肩膀上紋一個海神的圖案。”

“你的意思是每個只都人都會帶一個這樣的徽章是嗎?”甄信開啟手掌,看著手裡的徽章問道。

“那倒不是。”魏晉道“這徽章對只都人來說,是一種身份和榮譽的象徵,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帶的。這樣的徽章分為金、銀、銅三種。甄管事手裡拿的是個銀的吧,那甄義大哥乾死的那個人,至少是個小頭領。”

“這個徽章原來是用來標誌身份高低的。”張衝點著頭道。

“也不完全是,嚴格說徽章和地位高低沒關係。能不能帶徽章,帶什麼材質的徽章,是要看他殺的人多少,殺十人的可佩帶銅徽章,殺百人的可佩帶銀徽章,殺千人的可佩帶金徽章。”

“這麼說,甄老大殺的那畜牲揹著一百多條人命呢。”張衝有種毛骨悚然地感覺,“這他孃的不是跟小鬼子一個德行嗎?”

“對,他們就是鬼!”魏晉又咬起牙來,道“他們就是些殺人不見血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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