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媳婦又不死心地撥通了林利的電話，依舊是跟林染的那一套說詞，未想林利也拒絕了。
她在打什麼主意，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林石當初之所以給錢，就是掛著全家過消停日子，如果要了母親的房子，那就等著吧，肯定是三天兩頭找他。
林成媳婦咬了咬牙，她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吉安村裡獨居的老太太去世了，林染通知了老太太的弟弟和小姑子，然後叫來唐安準備老太太的身後事。
弟弟和小姑子到了，葬禮由他們全權負責。
林染又去了村裡別的獨居老人那裡，大家有說有笑挺好，直到看見櫃子上擺著的雜牌奶粉時，林染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大爺，這桌上的奶粉怎麼回事？”林染將奶粉罐子拿在手裡，看了看上面寫著的配料表：“還挺完整的，我怎麼沒聽說這個品牌？”
“沈家大藥房推銷的產品，說是新廠家生產的，買二贈一，還讓我們免費去他們藥房量血壓，一年還有兩次免費體檢呢。”老大爺開心地說道，彷彿撿了一個大便宜。
“正常藥房都免費量血壓，還有啊，村裡不也組織免費體檢嗎？”林染哪年都讓張大成帶著村裡的人去體檢，錢也是由村上掏的。
“不一樣，這是針對咱們吉安村的優惠。”
“有多少人買奶粉了？”林染又問。
“挺多的，你莊嬸也買了。”
“……”林染。
“村長啊，你別多心，我感覺這奶粉還是挺不錯的。”老大爺並不理解這裡的彎彎繞。
“行，大爺，我先走了。”我莊嬸也到了買這種東西的年紀了？
林染離開大爺家，又開車去了別家，桌上都擺著奶粉，看樣子全是同一天買的。
莊姐姐聽說林染回來，氣呼呼地找到了他：“大染，我跟你說，我媽差點把我給氣死，非要買那個雜牌子的奶粉，我都說了全是假的，那個味道就跟咱們小時候喝的幾塊錢一袋的味兒一樣。”
“沒準就是用便宜奶粉替換的。”林染想到孫康年的小徒弟，有一次報道的奶粉，就是以次充好，反正奶粉也不是給小孩兒喝，老年人喝著也不影響啥，基本上沒出現什麼毛病。
但是，要想有什麼營養，那根本不可能！
“我媽說了，免費體檢，可我看沈家藥房的老闆，笑得那麼賊，肯定沒安好心，搞不好跟醫院做扣，到時說這些老人有什麼病，讓他們花錢買藥。”莊姐姐對這裡面的套路都摸清了。
“是針對咱們吉安村的是吧？”
“對。”莊姐姐就氣這一點，分明就是看吉安村的老人手裡有錢，覺得騙點錢容易。
“我知道了。”
莊姐姐又跟林染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回了家。
林染開車去了沈家大藥房，也就是沈芳的父親那裡。
沈老闆見林染過來，眼裡閃過一絲心虛：“大染啊，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當初大壯弄的那個假藥，就在你們家裡，你怎麼還走大壯的老路呢？”林染望著沈老闆，眼裡快要噴火了。
“沒有，我們也是挨村宣的。”沈老闆還在那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