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城的家屬過來了，診室裡的其餘人出來，讓他們跟大夫好好聊聊。
幾人去了吸菸室，度稹在抽菸的工夫跟林染說道：“我知道你，我是你的粉絲，還加了群。”
“哪個是你？”林染問。
“秘密。”度稹又抽了一口煙：“林老闆，你相信平行空間嗎？”
“相信。”林染望向了窗外的萬家燈火：“我更相信在咱們這個世界帶著遺憾去世的人，他們會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平安喜樂。”
“我那天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小舅舅死了，說是肝癌晚期，等我醒過來，我就開車過來了，結果還真是病了，假如要是再現晚一些，想必會跟我夢裡的情形一樣。”度稹心有餘悸的說道。
“有時候夢也是很準的，特別是夢到家人身體出現問題啥的，哪怕回不來，也要打個電話問問，說不定就能救他們一命。”
“對。”
牛老闆跟陳叔叨咕：“我跟他認識是在三年前，當時好像是他幫別人一個忙，然後跟對方吵吵起來，我過去勸架，後來我們一起喝酒，這人特好，性格就是倔強認死理，但確實是一個好人。”
“看得出來。”陳叔原本還想讓林染看看，既然現是早期，那就不用了。
“五十一……只比我大了六歲。”林染又看了一眼窗戶上自己的倒影：“距離五十越來越近了。”
“你比我年紀大。”
“我覺得按照現在的時代，還算是年輕。”林染笑道。
“只要心態好，永遠年輕。”度稹也跟著笑了，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林老闆，你來y市要幹什麼？”
“開殯葬公司，明天就去看門市，只要各方面都合格，就訂下來。”
“這是好事啊，到時我在群裡幫你宣傳一下。”
“多謝！”林染從來沒想到自己的粉絲全國哪都有。
大夫那邊給了具體治療方案，牛老闆和度稹放心了。
牛老闆開車帶著林染和陳叔回去，y市晚上的夜景很美，他特意挑了沿海公路回去，路雖然遠了一些，勝在景色好。
一夜過後，牛老闆帶著林染和陳叔與中介小夥碰了面，一同前往牛老闆相中的那個門市。
在半路上，他們看到了那棟凶宅，陳叔眉頭一皺：“這裡死了不少人，現在都不想走，怨氣很大。”
“有怨氣是不是因為死不瞑目？”林染問。
“是的。”
“不對呀，明明都抓到兇手了，怎麼還能有怨氣呢？”中介小夥一直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確定是真的兇手嗎？”
“誒？”中介小夥沒明白陳叔話裡的意思。
陳叔玩味的一笑：“有很多時候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或者還有別的隱情，只不過時間恰巧在一個點上。”
中介小夥仔細分析著陳叔的話，想到了死者太太：“我家親戚一直瘋瘋癲癲的，吵吵著不對。”
“或許真的有問題。”陳叔解釋不清凶宅的形成，但他明白很多房子出問題，都是因為死者沒有沉冤昭雪。
中介小夥後背有了一絲涼意：“我聽著咋這麼害怕呢，可是所有證據都齊了，他們確實是親戚殺的，而且親戚都承認了，要是還有隱情，那兩個親戚也不可能替別人隱瞞啊！”
陳叔也解釋不明白：“我只是在闡述我的觀點，這種事情並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