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康年摩挲著下巴：“你說我是不是跟大染犯衝？我們一起吃飯咋老出事呢？”
“不能吧？”苗靈靈覺得封建迷信不可信。
孫康年沒吱聲，他還是想跟林染經常聚聚，可老出事咋整？
林染去市局作筆錄，說了整件事情的全部過程。
那兩個人也認罪了。
林染提出見一見吳老闆，郝亮答應了。
吳老闆的證據都在查著，外加這起綁架案，指定得進去吃牢飯。
林染來到了醫院，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睜著雙眼呆的吳老闆：“喲，還活著呢？”
“你倒是命好，處處都能化險為夷。”
“說話這麼有力氣，那一刀也沒扎太深。”
“……”吳老闆。
林染坐到了病床邊，出了靈魂拷問：“你這些年晚上睡得著覺不？”
“……”吳老闆。
“你也幹過很多的缺德事兒，你咋家的同行都知道，你晚上不害怕？有時候吧，你的腦子真是不正常，可又很好理解，你覺得你很聰明，沒人知道你幹了啥。”
吳老闆冷哼一聲：“我當然睡不著，我這一輩子偷了很多的骨灰盒，靠這個詐騙了五十多萬，然後來到了市裡開殯葬公司。”
“我天天戴著護身符，身上還紋了關公，兩隻腿上還有錦鯉，結果剛紋完，我的腿就變成外八了！”
“……”林染。
“後來高長恭出現了，他出了很多的主意，我們團結掙大錢，把全t市的人操控在手掌心，你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嗎？我們雖然乾的買賣不入流，但只要是個人最後都落到我的手裡，我就好像是主宰一樣！”..
林染聽不下去了：“你別磨嘰這些沒用的了，還主宰呢，你把自己當成神了？咱們乾的就是一種職業，扯這麼沒用的犢子幹啥？”
“行了，你趕緊告訴我，你殯葬公司的門市是你買的還是租的。”林染說出了最終目的。
“林染，你真是個人了？我都這樣了，你居然想要我的生意！”吳老闆氣得渾身直哆嗦，恨不得立馬爬起來揍林染一頓：“我真後悔啊，我咋沒在車裡把你揍一頓呢，好歹能讓我出出氣！”
“要不然你的買賣也得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給我，你自己合計呢？”
吳老闆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門市是我前妻的，當初離婚時，房子歸她了，但買賣歸我了，你要是能找到她的話，你跟她談吧，我倒要看看她會不會賣給你！”
“你還說我們搞壟斷，你左一個開，右一個開的，我看你才是那個想搞壟斷的人！”吳老闆用一種能殺死人的眼神盯著林染，彷彿兩人之間有殺父之仇般。
林染沒料到吳老闆還在執迷不悟：“咱們只是乾白事兒的，要懂得尊重別人，特別是死者，雖然沒有了呼吸，可也得給死者一個體面，你別把誰想得都跟你一樣無恥。”
“……”吳老闆。
林染轉身走了，像吳老闆這樣做損的人，一輩子在監獄裡待著正好！
忽然，林染想到了高長恭高會長，這兩位老朋友在監獄裡還能做幾年伴兒。
林染停下了腳步，又折回了病房：“洛小晴要生了，據說好像懷的是兒子！”
“滾犢子！！！”
林染扯出一抹壞笑，氣不死你這個老東西！
孫康年站在醫院外面等著林染，苗靈靈被他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