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染給老藝術家把脈,一分鐘後,小聲地說道:“令尊也就一兩天的事了。”
鄭老師眼眶紅了,朝著林染感激地點了點頭,將頭轉向了窗外。
鄭先生只是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
吳老闆也裝模作樣地給老藝術家把脈,然後跟鄭先生說道:“鄭先生,我跟這位老()
板看得一樣,一兩天吧。”新
鄭先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葛老闆知道林染圈子裡的這點破事兒,見吳老闆借了林染的東風,他也沒當眾點破吳老闆不行的事實。
吳老闆心有點涼,他知道這個買賣輪不到他了,但藉著林染裝一下逼,倒也是挺好,想必鄭老師能念著他過來一趟,以後有生意會想著他點。
鄭老師抹了抹眼淚,望著昏迷不醒的父親,然後問林染:“林老闆,我們應該準備什麼?”
“看您二位有什麼樣的要求。”林染說道。
鄭老師望向了鄭先生:“咱爸的後事得由你來辦,你想咋辦我全力支援,人都有這麼一天,咱們也早料到了,看開吧。”
“我知道。”
鄭先生知道父親什麼也聽不到了,他想了想,還是跟葛老闆那一套的說詞,隨後又望向了吳老闆,遞給了他一千塊錢:“真是不好意思辛苦您一趟。”
“不用了,也不費什麼事兒。”吳老闆沒拿這一千塊錢,他想在這姐弟面前賣個好。
鄭先生並不想姐姐欠吳老闆人情,不由分說地把錢硬塞到了吳老闆的手裡:“在我們家沒有讓別人白走一趟的,這錢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拿著。”
“是啊,你拿著吧。”鄭老師也勸吳老闆。
吳老闆明白這姐弟倆的意思,接下了錢後,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林染走了。
鄭先生見吳老闆開車離開,跟林染說道:“你說如果他先來,他能看明白不?”
“應該能吧。”林染不是在東家背後說同行壞話的人,自然是可好聽的嘮。
鄭先生也五十多歲的人了,自然看得出林染在想啥:“你倒是講究。”
鄭老師對林染印象挺好:“我們希望可以保守秘密,也不希望有記者過來打擾我父親的葬禮。”
“您放心,我們絕對保守秘密。”林染忽然想到了吳老闆,不知為何有點心慌,只希望吳老闆念在一千塊錢出場費的份上,別扯什麼么蛾子。
“葬禮的等級,以及價位,我想聽林老闆說說。”鄭先生不差錢,就是想心裡有個數。
林染拿出了一張單子,裡面有各種物品的報價。
鄭先生和鄭老師仔細地看了一遍,在相中的地方打上勾。
完了將單子還給了林染。
林染看著單子上面打勾的地方:“骨灰盒要高等的,最高的是十萬的……”
“還有更貴一點的嗎?”鄭先生想低調,但也想給父親一個隆重的葬禮。
“我說句實話啊,骨灰盒怎麼說呢,最貴的與我這裡十萬的差不多,我也不想隨便要價,就是看著好看點,別的沒啥。”
林染說的是大實話,但像大吉和尚虎這樣的人,明擺著讓你坑他錢,你不坑他,他肯定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