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驚愕地望著眼前的一家三口：“你男人自殺與他們有啥關係？再說了，人家兩人也不會游泳，你們讓他們下水跟著一塊死呀？”
“都是藉口，這水能有多深？！”王家姑娘不依不饒地吼道。
華子委屈得掉了眼淚。
唐安氣得要直哆嗦，要不是警察站在前面攔著，他高低上去給那女的幾腳不可！
“你們也別磨嘰了，人是自殺的，你們是抬回家，還是怎麼著？”警察問。
“我不甘心，我的男人沒了，他們見死不救啊！”
警察雙手掐腰望著他們，看了一眼華子，讓他給林染打電話，人死了有什麼講究啥的，還得由人家來。
華子給剛喝了幾口啤酒的林染打去了電話，帶著哭腔說了事情的經過。
林染當場不樂意了，結束通話電話拿起車鑰匙便往出走：“這酒今天喝不上了，有一個男的跳河自殺，他們一家子居然怪我那倆徒弟沒下水救人！”
“他們有病吧？”強子和大莊氣憤地要跟著一起過來。
郝亮將他們三人攔住了：“劉明好不容易回來的，你們家裡都有小孩子，別去看這些事情，我和大染過去，要是有啥事我能攔著。”
劉明不放心：“萬一他們欺負大染呢？”
“他們敢？”郝亮不帶怕的。
劉明見郝亮這個樣子也便放心了：“行，你們多加小心。”
大莊和強子也跟著叮囑林染千萬別火。
林染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林染開著路虎帶著已經喝了一瓶的郝亮去了河邊，剛一下車，正好聽到王家的人罵華子和唐安，周圍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的對王家人指指點點。
林染快步走了過來，衝著王家人喊道：“你們有毛病吧，你家女婿因為啥自殺你們心裡沒數嗎？咋地，我徒弟該死唄？要不要臉？”
王父憤怒地瞪著林染：“我女婿不該死的！”
林染撲哧一聲樂了，譏諷道：“你家女婿上門的，你們有好吃的都揹著人家吃，像螞蝗似的可勁兒地使喚人家，你家閨女還不給人家生孩子，女婿掙的錢全都上交給你們，想抽菸了，你們一分不給，他特麼的撿菸頭抽！”
“咋地呀，上門女婿就是奴才啊？哪怕當保姆的得也給口熱呼飯吧？你們比周扒皮還黑！還有你閨女，在外面跟別人扯犢子往家裡帶，你們當父母的眼睛白內障瞎呀？”
“你們還不讓他給父母打錢，一年到頭連一百塊都沒有，你們缺不缺德？”
“要說你們王家陰損呢，女婿自殺，你們齷蹉地想找兩個墊背的對不對？好訛點錢榨乾你女婿生命的最後價值唄？要照我看啊，你把屍體帶回家去，左右鄰居還得隨點禮呢！”
“我活了快三十年，見過太多不要臉的，要是排一個名號，你們絕對第一，哪怕別人花錢衝第一，我都不會降低你們的檔次。”
王家三口被林染損得滿臉通紅，一聲不吱地坐在屍體邊上。
華子和唐安這個解氣啊，還得是師父，嘴皮子就是厲害！
王家閨女不哭了，她想到了這些年對丈夫的種種作為，扶著腦袋一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