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你如困籠之獸
雲州府之內，此時一座裝典的奢華無比的院子裡，有琴聲幽幽響起。
冷獲帶著司空靖，來到了院子前：“進去吧，九公主殿下在裡面等你。”
淡然一笑，司空靖邁著腳步走進院子內。
很快，一個亭子就映入了眼簾，亭子周圍是數十名如同泥塑的宮女，而亭子的中間會著一名正撫琴的宮裝美女，當然就是顏如玉。
司空靖立於原地，面不改色，任由一曲彈完。
輕輕的鼓掌，司空靖淡淡說道：“顏如玉，你的琴技又有進步了。”
微微抬起頭，顏如玉眯著眼睛看向司空靖，展顏一笑：“謝靖哥哥誇獎，近來可好？”
話落瞬間，顏如玉便如高高在上的神女，俯視著司空靖。
她絕世的容顏下帶著藐視，帶著威嚴，還有沒有任何掩飾的戲謔之色，就像是在看一個可笑的玩具，而且是被拋棄了的爛玩具。
“還不錯，安逸自在。”司空靖語氣淡然，眼中如同死寂的湖水，無半點波瀾。
顏如玉媚笑中的眼神微微有點冷，這次見到司空靖要的可不是他現在的回答，而是想要聽到他無力的咆哮，仇恨的怒吼……
因此顏如玉有些失望，她非常不喜歡司空靖現在的表情。
“是嘛，那你一介草民罪犯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跪？”顏如玉的聲音稍稍變冷。
司空靖卻是笑了，開口說道：“你千里迢迢來雲州城，不應該只是如此小的格局吧？只用下跪來羞辱我，未免太小兒科了點？”
頓了下，司空靖又嘲諷道：“要不要再來給我十八般酷刑？讓我不斷出慘叫？這樣或許才能滿足你變態的征服感？”
每說一個字，司空靖眼中的嘲諷更甚。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下跪和酷刑已經是小事了。
而且，司空靖被活生生廢掉了無敵神將等等的功績，又挖去丹田和碎去經脈……
與這些心靈上的掙扎相比，小小的酷刑又算得了什麼呢？
顏如玉哪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由司空靖說出來就有些不爽，但又扯扯嘴角道：“你是在垂死掙扎麼？聽冷獲說，你跟你的醜女人過的還不錯？”
她不再要求下跪了，說到醜女人時又輕輕挑了挑眉頭。
羞辱，是一重接著一重！
當初派個太監來讓雲州之主賜婚個雲州第一醜女人，就是顏如玉臨時想到的，讓司空靖感受到天上神女與廢土醜女的落差。
而所謂天上神女，自然就是她顏如玉了。
“的確不錯，至少她的心很美。”司空靖依然是平靜地回道。
顏如玉的眼神再是一冷，而後又恥笑一聲：“靖哥哥，知道嗎？你現在越是平靜就表示你越憤怒，越不甘心，越想殺了我。”
“但你辦不到，你現在也就剩下一張嘴說說而已。”
她不相信司空靖是真的平靜了，他的內心肯定在咆哮個不停。
“對，我當然想殺了你。”司空靖毫不猶豫地答道。
“咯咯咯咯……”
顏如玉彷彿得逞般地出尖笑，徒然靠近問：“我很好奇，是什麼東西支撐著你活到兩個月後的今天，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得到平反嗎？”
換成任何人，面對無法報仇和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恐怕只有自殺了。
甚至顏如玉都覺得司空靖有一定的機率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