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1章 從重從輕（打滾求月票）
九阿哥覺得，要不是前三等人參數量有限，不好太顯眼，說不得被替換的更多。
不過看賬冊就曉得，有資格領用三等以上人參的人不多。
所以這人參替換過來，也多半會壓在這裡，等著年份高了再次報損毀。
沒有人真的敢將陳人參拿到御前或拿到太后宮，兩處的御醫也不是瞎子。
九阿哥是當局者迷，一時沒有想到這個。
這些人替換人參，是為了賺銀子，不是為了送命。
康熙能想到這些，可是依舊不能容忍。
就跟十二阿哥與平郡王的茶葉被替換一樣，這宮裡多少主子的人參被替換了？
蘇麻嬤嬤平日按照太嬪的例供應，還是有資歷的老人，他們都敢怠慢，那其他人呢？
至於京城各衙門，這幾年連消帶打的，戚屬人家清退了，世官的現象就少了許多。
跟九阿哥不一樣，十阿哥與十二阿哥只是看著瘦罷了。
九阿哥端了一杯熱茶，心裡也跟著暖和了，示意十阿哥跟十二阿哥也喝。
舒舒摸了摸他額頭，已經燒起來了，示意白果去膳房傳話，又吩咐周松去請太醫。
十二阿哥點頭，不再囉嗦。
宮裡人身份有別，那是對內；對外的話，都是主子。
十二阿哥也滿眼關切。
嬪妃也好，皇子皇孫也好，都是依附自己這個皇帝而存在。
九阿哥又打了兩個噴嚏，何玉柱已經泡了幾杯紅糖薑茶端上來。
“嗻！”
他就吩咐魏珠道：“你帶兩個人留在這邊，跟著太醫清點。”
等到到了皇子府，十阿哥就道：“聖駕明日就要出京了，左右內務府也沒有什麼大事兒，九哥您就好好歇陣子。”
九阿哥緊了緊身上衣裳，帶了幾分關切，道：“這邊屋子不通地龍，屋子裡陰冷，兒子身上都覺得凍透了，汗阿瑪也要保重……”
一冷一熱的，九阿哥打了個哆嗦。
十阿哥道：“真要怕凍的東西，應該會放在棉箱子裡。”
如此少了監管，就容易養大胃口。
十阿哥小聲道：“九哥您別逞強了，既是著涼了，還是早點回家休養吧！”
十二阿哥看了眼身上端罩跟腳下的牛皮靴子，這都是今年新制的，暖和著呢。
十阿哥道：“咱們能想到這個，汗阿瑪也會想到，外頭的缺不會動，京城這裡的缺，皇父怕是要重新梳理了，要不然的話，今日茶庫，明日什麼庫的，再一再二，也損了皇家體面。”
他一個光頭阿哥，與家與國無功，平日裡簡樸些也就簡樸些，並不計較吃穿用度這些，可是嬤嬤年歲在那裡，資歷在那裡，不該受到怠慢。
九阿哥附和十阿哥道：“是啊是啊，不僅外頭冷，沒點地龍的屋子更冷，這些東西不怕上凍麼？茶葉跟人參應該是不怕凍的，不知道沉香什麼的，能不能凍……”
真要各衙門都動了，那就要亂了。
兄弟兩個分開，九阿哥回了皇子府。
九阿哥點頭道：“梳理吧，反正內務府閒置丁口多，還有不少等著考筆帖式的，人手富足著呢，就算是將眼下這幾千號人都替換了，也能找到替補的。”
康熙望向九阿哥。
本應該是流官的，卻成了家族勢力經營的世官。
外頭的人，別說是包衣，就是王公大臣那也是奴才。
他垂下眼，告誡自己別衝動。
趙昌帶人往內務府衙門去了。
尊卑不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