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場交易。”
“給我負芻的位置,一個月內,我要見到十顆真人丹。”
衛莊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己身所中的封眠咒印,自己也在鬼谷藏書中看過記載,很難解開,如果尋找道家的高人,怕是難矣。
終究還是要落在陰陽家的身上。
任何一個人都有價值,也許自己先將身上的封眠咒印解開才是正理,若然恢復所有的記憶,一切抉擇當重新定論。
聞聲,楚南公輕輕一笑,微微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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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
韓王安大犯愁腸,以前還常常的前往宮中胡美人與明珠夫人處,近來,卻是一點興致都沒有了,就在王宮旁側的池畔園林下轉悠苦思。
從去歲南陽守葉騰投秦,韓王九子韓非入秦之後,整個韓國的局勢就愈的一日不如一日,國土已然是支離破碎,河東留下兩三城,河內留下三五城。
俯覽輿圖,如今的韓國輿圖雖然還是那般大,但屬於自己的卻是太少太少了,而且都異常的不齊整,四周環繞的城池也多為荒涼。
連帶都城新鄭,也夾雜在秦國三川郡與魏國大梁之間,所留之地不過兩百里,幾乎是沒有任何動彈的餘地,簡直和十多年前大周洛陽被孤立一般無二。
今歲以來,南陽守葉騰又布策略,承諾老士族的封地仍舊有效,當然,只需要上繳一半以上,而且按時上交賦稅便可無憂。
剎那間,短短月餘的時間,原本都待在新鄭內的世族大臣們紛紛離開新鄭,前往南陽,比起待在新鄭的朝不保夕,待在秦國的治地之內,雖然損失不少,但起碼能夠得了安寧。
待在自己殘留的封地之內,帶著自己從新鄭拿回來的財務與美人,於南陽地安然的享受著,儼然是難以得到的自得。
一時間,整個新鄭方圓三四百里的土地,人員逃竄,儘管韓國已經淪為秦國的藩臣之國,但面對趙國、魏國的壓力,就連民眾都覺得前往秦國好些。
剛才的朝堂之上,相國張開地言語,去歲的賦稅再次降低,已經不到前年的三層了,今歲,怕是更遭殃,而且如今的新鄭之內,哪怕收的已得賦稅,也在諸國關卡要塞被剝得一乾二淨了。
好在,相國張氏一族、太子、公主、血衣候的封邑距離新鄭不遠,無論如何,總能夠有些賦稅入府庫,不然王室的府庫之中,早就空蕩蕩的了。
至於如今的朝堂之上,重臣也早已經缺失人員甚多,如果沒有血衣候的十萬軍隊駐守在新鄭之外,韓王安都覺得自己是否能夠繼續支撐下去。
“父王,您……您又來看紅蓮了?”
韓王安在涼亭之內飲著茶水,腦海中思緒運轉,術治權謀頻生,欲要想出如今一解韓國之危局的辦法,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任何所得。
忽而,耳邊傳來的一道清脆悅耳之音,夾雜著一絲歡喜,聞此,韓王安蒼老的面上微微一笑,若非還有子女在身邊,還有紅蓮時不時的在身邊。
怕是自己早已經支撐不住了。
後宮的那些美人,終究身體內流淌的不是韓國王族血脈。
“紅蓮,你今天又來賞花了?”
這處池畔園林當初就是為了紅蓮修建的,為此,還耗費不少的錢財,從韓國內移植諸多名貴花草,如今初春時節,正是百花盛開之日。
頭顱微轉,看向此刻正蹦蹦跳跳走過來的紅蓮,聘婷天姿,不知不覺,紅蓮也已經長大了,可是近年來自己操勞國事,也沒有為其尋找一門姻緣。
身為王女,將來要麼嫁給諸國公子,要麼嫁給國內權勢重臣,不過現在的韓國還沒有那一步。
“父王又在為國事操勞了,可惜紅蓮無用,未能夠替父王分憂。”
紅蓮一襲雍容華貴的宮裝加身,粉色的長裙罩體,看上去越的精緻與可人了,看著父王的一臉愁緒,心中也是一突。
如今的自己也已經不是往昔的紅蓮了,去歲前往秦國,已然從咸陽雜亂之語中,聽得如今諸夏大勢,韓國已經成為最為弱小的國家。
當初自己從韓國前往秦國,花費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可是除了前兩三日在韓國,剩下的路程都在秦國,管中窺豹,可知矣。
但自己又沒有九哥哥與四哥哥那般的才學,又是女子之身,根本不能夠助力韓國,一語落下,心有同感,情緒也不由的低落下來。
“哈哈哈,國事之上自有寡人,你只要好好的待在王宮內,不要像去年一樣亂跑就行了。”
“紅蓮,你無需多想,如今韓國雖為秦國藩臣之國,但諸般軍政還是在寡人手中,韓國不會有事的,說來,今日寡人見你,頓覺倒是有一件要事忽略於你了。”
“你如今也是碧玉年華,破瓜之齡了,寡人慾要為你尋找一門親事,你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