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陰霾密佈,鎮北軍剛剛完成早上的訓練,正在休整,每個人臉上都是疲憊。
昨日他們到平城支援,斥候的探查的及時,現突厥那一萬隊伍直朝東邊去了,而東邊最近的城池便是平城了。
蒼楚漓率一萬鎮北軍輕裝騎馬去追,終於在他們又想故技重施,放火屠殺平城附近的村落前趕到,逼得突厥撤了兵。
可如今這些突厥狗是一刻也不等,退兵就走。
但鎮北軍因為還未接到調令,也沒帶那麼多補給,只能先行回到駐地。
平成的縣令對鎮北軍是千恩萬謝,而且此人也還算機敏,在得知突厥攻打洛城的時候,便放了一部分守城兵每日到外面巡邏。
守城兵稍微爭取了一些時間,不過還好鎮北軍來得及時,不然只會連人帶兵全軍覆沒。
可即使他們阻止了這場慘劇的生,也沒有一個人感到有多開心。
他們將軍說的沒錯,突厥已經開始亂咬了,打仗沒有章法,打退就換個地方,對於邊境諸多城鎮村落來說都絕不是個好訊息
這比常年駐守一個地方更可怕,因為沒有人能預料他們的動向,看到就搶,搶完就跑。
更可惡的是,這些人壓根兒沒有人性,這次沒來得及殺人,走的時候還放了幾把火,燒了幾戶人家的房子。
已經有百姓往其他地方逃散了,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對於北境本就人口稀少的城鎮,也是一種打擊。
況且他們總歸離得遠,等現了再去追,這次是趕上了,可下次呢?
突厥這種打法,他們能次次都趕上嗎?
墨青看著帳篷裡的自家將軍,
剛才跟諸位將領商議完,現在別人都去休息了,將軍還在查輿圖,看兵書,不斷的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自己嘆了口氣,將軍已經幾宿沒好好睡過覺了?
墨白再一次回頭被墨青嚇到以後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能不能把你那頭給拾搗拾搗?”
墨青一呼啦面前的碎,
“你以為是我不想嗎?這頭長度,扎又扎不上去,我能怎麼辦啊?”
墨白嫌棄道,
“那你不如索性給剃了呢?”
“。。。你怎麼不剃?再說了,剃了不也得長嗎?到時候再長這麼長怎麼辦?”
墨白也想不到好法子了,只能閉嘴。
可是看著他那遮擋了半張臉的頭簾怎麼瞅怎麼不順眼。
張強從帳外進來,走到蒼楚漓面前一抱拳,沉聲道。
“將軍,陳明不太好了。”
墨青和墨白也安靜了。
“怎麼回事?”
張強皺著眉回答道,
“背上的傷口化膿了,已經剔除了兩次腐肉,這次又不行了,如今人也起了燒,軍醫說,不好弄。。。”
軍醫已經隨軍十年了,很有經驗,如今說是不好弄,大概就是人不行了。
“帶我去看看。”
蒼楚漓到達陳明帳篷的時候,一掀簾子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
原本只是被砍了一刀的背部,因為已經剔除過兩次腐肉,創面變得極大,半個背上血液混合著藥粉,但依舊能看到有些地方還有膿血。
陳明臉都燒紅了,意識也不甚清醒,趴在鋪上半睜著眼看到蒼楚漓的靴子,用氣音反覆說著同一句話,
蒼楚漓蹲在他身邊聽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