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宮中。
朱載壡剛一睜開眼睛,便換上了準備出宮的衣冠。
不料朱載壡還沒等踏出宮門。
高忠便厚著臉皮來到了朱載壡的面前。
“太子爺,君父由旨,讓您在清寧宮閉門思……”
“我知道啊。”
嘴上說著朱載壡腳上也蹬上了長靴。
高忠手足無措的看著朱載壡,一臉為難的哭訴道“那您、還,還,還……出宮。”
“我抗旨不成嗎?”
朱載壡風輕雲淡的說道。
“要廢便廢,要貶就貶,腿長在我身上,高公公若是實在看不下去,就將我腿砍了?”
跟寧玦共處的時間久了,朱載壡的性子也跟寧玦愈像了起來。
無所欲,即無敵於天下。
看破生死,誰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高忠“噗通”一聲跪倒“殿下莫說笑了,您就是給臣一萬個膽子,臣也不敢啊。”
“那你就捆了我,要麼讓開。”
高忠厚著臉皮叩倒“臣不敢讓,還請殿……”
不待高忠說完,朱載壡便直接從高忠的頭頂邁了過去。
“你愛讓不讓。”
剛一邁過高忠,殿外的滿院子的緹衛便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請殿下回宮。”
朱載壡饒有興致的冷哼一聲,兀自點了點頭。
“成啊高忠,有點東西。”
高忠跪在地上高聲道“臣不敢!唯君父旨意是從耳!”
“不出宮了,那我讀書總行了吧?”
朱載壡悻悻的朝著一旁的書案走去。
聽到這裡,高忠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書好,看書好,讀書明智,聖人……”
話還沒說完,高忠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因為高忠看到了朱載壡手中那部書的名字叫做《武宗實錄》。
研究怎麼出宮是吧?
“殿下,年關近了,裕王爺跟景王爺待會便要去西內給君父拜年了,您要不也去一趟,給君父服個軟,您也能解了禁足,臣也不在這煩您了。”
“不去!我都閉門思過了,我出去不就成抗旨了嗎?誰愛去誰去。”
朱載壡隨手抓起一盤瓜子,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隨著宮中各式祭典相繼展開,大明也正式步入年關,西苑之中生著悶氣的嘉靖也沒了看奏本的心思,將一堆奏本統統丟給了司禮監的內臣。
“兒臣朱載坖拜見父皇。”
“兒臣朱載圳給父皇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