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
鴻鈞立於劫雲之下,揹負著無上天威,俯視著唐浩問道:
“你我皆是揹負一道之人,為何要屢次相逼?”
“揹負一道?”
唐浩搖頭。
“鴻鈞,別太高看你了。說得好聽點你合道於天,實際上仍舊只是天道的傀儡。我雖承載人道,但人道卻不能操縱我絲毫,你跟我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
鴻鈞臉色鐵青。
洪荒諸天生靈,誰見了他不得尊一聲道祖。
即便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也只會攔在自己的肚子裡,不會輕易往外說出去,更不會當著他的面親口說。
可上蒼卻是個另類。
打人專打臉,罵人只揭短。
再好的定力在面對唐浩時,都不可能做到泰然處之。
他漠然道:
“無需再次逞些口舌之利,你手刃洪荒聖人,難道不該給天道,給諸天萬靈一個交代?”
“交代?”
唐浩面色冰冷。
他一臉淡漠地看向鴻鈞,喝道:
“鴻鈞,我初到洪荒之時便曾說過,人族不可辱。正常恩怨我不會插手,可如今南部儋州,南詔人國三十萬裡齊入夢。你們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混賬!”
鴻鈞怒不可遏。
他氣得身體都在微微抖,衝著唐浩怒斥道:
“你莫不是為了此事在此胡鬧?”
“胡鬧?”
唐浩搖頭,本源之劍直指鴻鈞。
“鴻鈞,我這可不是在胡鬧。你新天庭說要統洪荒萬族,重建秩序,可我所庇護的一半人族卻遭此劫難,你說我胡鬧?今日若是得不到一個結果,我掀了你們這狗屁天庭!”
“你!”
鴻鈞深吸一口氣,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冰冷道:
“南部儋州三十萬裡生靈一夜入夢之事,並非我等所為。”
“不是你們?”
唐浩皺眉。
“那能是誰?鴻鈞,封神榜之事眾人皆知,只要搶奪至寶,屠殺身懷氣運之人,便能迅積攢你所謂的戰功。如今洪荒萬界,氣運最濃的便是人族。你雖未將封神戰場放在人族之上,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爭對人族。
“上蒼,你休要血口噴人!”
鴻鈞無奈。
他堂堂一代道祖,每次和上蒼博弈時,都無法保持自己的威嚴,活像個街頭巷尾的痞子。
“封神一榜,乃是為諸天萬靈所設的福利。你人族也有不少生靈在爭,我從未做過任何引導,你憑什麼說我在爭對人族?至於南詔人國之事,確實與我無關,與天道無關。藏匿在那裡的氣息,乃是洪荒之外的生靈。”
“洪荒之外?”
唐浩狐疑地看了鴻鈞一眼。
他知道鴻鈞應該沒有說謊,這種事情要真是他做的,他不至於不敢承認。
不過得知出手之人乃界外生靈後,他倒也不算白來。
收回本源之劍,唐浩看向鴻鈞,漠然道:
“鴻鈞,我且信你一次,這事便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鴻鈞都被氣笑了。
一抹殺意在他眼中一閃而逝。
鴻鈞沉聲說道:
“上蒼,你屢次犯我,又於此擾亂天門,藐視天庭,蔑視天道!你若就這麼走了,天庭的顏面何存?天道威嚴何存?”
“哦?”
唐浩側目,也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