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徐叔再怎麼老練，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忍不住嘴角抽搐，驚愕地看了看我，而後和孟婆對視了幾眼。
這副模樣，哪裡是獲得新能力的樣子，分明是洗禮失敗，失去了一種舊能力。
“啊！啊！咳咳咳！”
我大力地嘶吼著，用力過猛，太投入了，破音也就不說了，喉嚨還被嗆著了，咳嗽聲混合著叫聲響徹全場。
“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我堅持了7個多小時，將近8個小時啊！為什麼會這樣！你對我不公啊！”
我五官扭曲，暗中掐大腿內側，眼眶當場就溼潤了，通紅的雙眼加上眼角滑落的淚珠，將我的悔恨，惆悵和悲傷展現得淋漓盡致。
“搞什麼？”
衛神和鎮壓軍的大帝互相看著，都無語了。
這副場景和他們預料得不同啊，我應該是成功了，怎麼是失敗的表現？
“他失敗了。”
鎮壓軍的大帝們聚集到衛神身邊，利用靈魂傳音交流。
“不太可能，剛才那場面你們也都看到了，哪裡是失敗的表現，要失敗的話早就失敗了，何必要拖這麼長時間？”
衛神不太相信我的表現。
“所以軍長你的意思是？”鎮壓軍的大帝們皺眉看著衛神。
“是他故意裝出來的，我是這麼想的，但不是非常肯定，因為他裝的太自然了，沒有任何的破綻。”
衛神凝重地搖著頭。
“嗬嗬。”
我“悲傷”地叫了一陣，感覺效果還不行，於是“噗通”一下子癱倒在地，無比悽慘地用雙手拍了拍地面。
在場的修士們，年齡最小的都有幾百歲了，他們沒有看過21世紀的電視劇，怎麼可能揣摩我演技。
不是我吹牛逼，就我這雙手無力地往地上那麼一拍，什麼“悲傷”“不甘”“絕望”“悔恨”的情緒都展現了出來。
我的演技經過了200多年的淬鍊，早就爐火純青了，什麼奧斯卡影帝，都配不上我那精湛完美的表演。
“這麼誇張？”
徐叔滿腦袋都盤著黑線，對我的演技感到無語了。
經過起初的驚嚇，徐叔已經回過神來了，看穿了我是在演戲，不是真的洗禮失敗。
他好歹也是經歷過21世紀的人，看過電視劇。
“怎麼會失敗了，將近8小時啊，太可惜了。”
“你傻啊，沒聽他說嗎，那麼長的時間不是在醞釀新能力，而是在努力留著舊能力。”
人群中議論聲四起，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我騙過去了。
“是的，我在接受洗禮的時候，也有那種感覺，一邊是新能力的甦醒，一邊是舊能力被拉扯，可我自己無法左右，好在兩種力量角逐到最後，是甦醒的力量贏了，這才給我帶來了新能力。”
那些經歷過洗禮的修士們適當地站出來，說出自己的感受。
“他居然失敗了。”楚江王也對我的表現深信不疑，“哈哈哈，你失敗了，你失去了什麼能力？”
“草，這個幸災樂禍的老東西，心理真陰暗，自己失去了本命閻羅，就見不得別人好。”
我在心裡嘀咕著，表面上依舊保持著悲傷絕望的神色，不時地擠出幾滴悔恨的淚水。
幾分鐘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個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安靜地站在白紋石柱頂端，恢復了平靜。
幾乎是轉瞬間，我就變了個人似的，彷彿剛才趴在地上捶胸頓足的不是我。
我身上出現了這麼大的轉變，修士們卻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這才是修士應有的表現。
作為逆天而上的修士，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短暫的幾分鐘乃至10分鐘就足夠了，演太長時間會露出馬腳。
凡事都要講究個度。
“呼！”
徐叔嘆了口氣，飛上白紋石柱頂端，感慨地看著我。
“沒事的，不就是失去一項能力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並當著眾人的面給我灌了一通心靈雞湯。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徐叔，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他裝逼。
“走吧，平復一下情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這次運氣不好，接下來會有好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