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說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
這就是頂級凡爾賽嗎?
寧卿是拼命修煉也不過煉氣期,這人就是不能比,一比得氣死。
她被這麼鎖在屋裡,根本靜不下心來看書,這麼一直被關著也不是辦法。
她悄悄瞥了一眼旁邊端坐的男人,猜想他何時才會離開。
可他好像沉浸在手上握著的書上,看得極為專注認真。
不得不說,認真看書或者撫琴的師兄很好看。
墨髮三千,被長長的白色髮帶微微攏著,長睫如扇,通身氣質清冷淡然,握著一卷書,更是增添了幾分文士的儒雅。
可想起師兄的所作所為,寧卿心裡說不出的怪異,這種割裂感太過強烈。
她不經意間掃了眼男人看的書,頓時瞳孔地震,以為自己看錯了,想再看,可他已經翻頁,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看不清楚,或許真是她看錯了。
寧卿也裝模作樣翻著書,思緒卻早跑到天邊去了。
正在思考以後該怎麼辦,旁邊坐著的男人突然將書放下,傾身上前,輕輕拽住她的腳腕。
素白的被褥上,少女白皙小腿微微抬起,足腕落入男人的大掌,散開的裙襬滑落至腿彎,她趴在被子上,茫然不已。
裴謹微涼的指尖卻探入她的裙襬。
強烈的異樣感傳遞至小腹,寧卿繃緊雙腿,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回神後立即伸手去阻攔他,眼瞳裡滿是難以置信,點點紅意順著她的耳朵順蔓延至雙頰。
她這回連話都說不出來。
“舒服麼?”男人好奇問她,語氣平靜得像是在問今日天氣怎麼樣。
寧卿捂住臉趴在褥子裡不起來。
裴謹想去看她的反應,但卻被她直接推開。
裴謹微愣,看向自己握著的書,上面小人交纏,配著詳細的文字說明和步驟。
書上說,這樣會讓女子舒服,可瞧著寧卿的模樣,並不是。
也可能,她只是,不願意被自己碰。
裴謹大掌抬起她的臉頰,卻看見她緋紅的臉,和之前他將她壓在身下時的模樣一般無二。
指腹輕貼她的雙頰,滾燙的。
她好像是舒服的,只是羞於啟齒。
這種事,竟然有如此多的學問,看來,他確實得好好研究一番。
寧卿這下更學不下去,她得時時防著裴謹。
*
寧卿就這麼被關到了第二天早上。
除了地點不同,其餘和幻境裡的沒什麼區別。
原來,那時候很多事情就有跡可循了,只是她一直不願意去相信,早知道,她就不喝酒了,這樣也不會喝醉,也不會稀裡糊塗和師兄荒唐一夜。
看著窗外明亮的光線,她還是不甘心,她要去上學,不想就這麼被關在這裡。
“師兄,我想去上學。”寧卿軟著聲音祈求。
裴謹睜眼,纖長的睫毛遮掩著略淺的瞳孔,“別惹師兄生氣。”
寧卿抿緊雙唇,這次師兄好像真的鐵了心將她關在房裡。
可她不願,若以後都如現在這般被關在青梧山,她之前所做的努力便好像成了笑話,她要離開,必須離開,千辛萬苦練成清髓丹,為的就是能夠肆意地在外遊歷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她完全沒有和師兄抗衡的能力,得儘快想出辦法。
寧卿思來想去,否定了種種方案,最終選定了一個最為冒險,但成功率最高的。
她不斷做著思想建設,咬牙抬頭,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在男人下巴處印下一吻。
男人垂下眼簾,深深地看著她。
寧卿躲避他的視線,這個吻已經花光了她所有勇氣。
“師兄,你別關著我。”
“畢竟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不甜又如何?”男人神情無異。
寧卿頓了頓,早已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師兄若是放開我,我會努力長成甜瓜。”
見他沒動靜,湊上去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只是簡單的一觸即分。
男人長髮如瀑,冰肌玉骨,纖長睫毛微垂,給他籠上聖潔之感,只平靜地看著她。
就在寧卿以為計劃失敗時,她感覺腰上一緊,天旋地轉間,便被壓在了床上,男人勾著她的腰肢作為緩衝,她倒在床上時並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