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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 第21節 (1 / 2)

“嗯,我記下了。”

二人對話雖極力壓低了聲線,可鏤窗後的鐘元仍聽得真真切切,一字不落。

也更是讀懂了方柳的言外之意。

他目光瞄向內殿方向,掌中暗握緊拳。

......

今日施針一畢,鍾元提了藥箱回到自己住所,此地在太子府西北角,偏僻少有人來。他一回房便關緊房門,將白日給崔枕安用過的金針依次取出,盡數丟入海碗中以冷水沒過。最後從衣襟的夾層中掏出一粒葡萄籽大的藥丸丟入水中,一套行雲流水,毫不拖沓。

藥丸入水即化,將水染成了淡金色,恰與那碗中金針融為一處。

冷眼瞧著碗中金針將那藥丸散出的淡金色盡數吸透才暗自道:“姜芙,你盼的日子不遠了。”

“等我。”

所有的人都以為鍾元擅長施針,可他們不知的是,鍾元更擅用毒。

作者有話說:

14號和15號都是凌晨更新,16號週三上夾子,所以23點更新~~

🔒

第25章 “鍾元, 你好大的膽子!”

崔枕安這幾日病重,連朝都上不了,眾人議論紛紛, 為堵口舌,他也只能對外宣稱只是風寒。

朝中不穩,雖當初他那些有意奪權的堂兄弟們在見他歸來時安分了不少, 可仍有人不甘心,時時盯著他這座太子府。

原本因著姜芙的事路行舟對崔枕安有些私見,可再怎麼說也是他最親密的兄弟, 一聽他病了著實擔心, 終沒狠得下心, 得了空便匆匆趕來。

路行舟入殿門時,他正擰著眉頭坐在窗榻上看冊子, 打眼一瞧, 身上透著股陰森氣。

“一連幾日不見人, 我還以為病的多重, 害得我白跑一趟。”此人沒規矩慣了,無論他是世子還是太子,路行舟在他面前仍是想怎麼說便怎麼說。

自打路行舟進門, 崔枕安甚至都沒抬眼看他, 只稍擺了擺手,“自己坐。”

“我瞧著你也不似風寒。”路行舟順勢坐到崔枕安對面, 沉著肩細細打量。

“嗯,不是風寒,是心疾犯了。”崔枕安端茶盞輕呷一口, 語氣輕淡似在講旁人的事。

“心疾?你不是早就好了嗎?怎的突然又犯了?”路行舟身子朝後微挺, 覺著他今日不大對, 似在說笑又不似,目光微挪,正瞧見他紅腫的右手。

“你這手怎麼了?”

崔枕安垂眸看向自己右手手掌,掌中指側幾處自前兩天腫起,到如今便開始潰膿,遠瞧著倒怪噁心的。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甩甩手,輕飄飄地丟了句:“無妨。”

“你這手都不敢用了,還無妨?”話落他便朝崔枕安探出手來。

此時方柳入殿,緩聲道:“啟稟太子殿下,季玉禾季姑娘在府外求見,聽說太子殿下病了,特來探望。”

路行舟探出去的手正懸在半空,望著崔枕安笑的別有用心,“看,人家季家姑娘多有眼力,這是惦記你呢。”

“不見。”崔枕安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這不好吧,人家特來探病,就讓人吃閉門羹?”路行舟扭頭朝方柳道,“讓她進來吧,外面天怪熱的。”

除了崔枕安的吩咐,旁人的方柳自是不敢聽,即便路行舟發話,他也仍杵在原地只瞧崔枕安的臉色。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這幾日崔枕安心煩的狠,這節骨眼上季玉禾又來,無疑讓他心頭惱火更加一層,“方柳,你去轉告季玉禾,要她往後不要輕易再過來,人要有自知之明。”

言外之意不止閉門羹這般簡單。

“你這是怎麼了?”在路行舟印象裡,崔枕安不是輕易動怒發火的人,可眼下他對季玉禾的怒意已經顯而見。

面對路行舟的問詢崔枕安一言不發,只垂著眼直勾勾望著手中的冊子,最後毫無徵兆的一把揮袖將那冊子掃在地上。

他情緒從未這般狂躁過,路行舟隱隱覺著事態不對,彎身拾起地上的冊子,只稍掃了一眼,見到上面關於沈齊一應。

正疑惑,只聽崔枕安突然開口,“她不是細作。”

“誰?”

“姜芙,”崔枕安直挺挺坐在榻上,同時將腫脹的右手握拳重複一遍,“她不是細作,她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甚至......”

一想到那些他現在方知的情意,崔枕安便哽咽難言。

到底還是路行舟機慧,這才恍然,怪不得自打一進門便瞧他氣場格外陰鬱,昔日明揚氣定的太子殿下難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下又對季玉禾意見尤重。

“你這心疾犯的蹊蹺,該不會是因為她吧,我本以為你不在意的。”原來這麼長時間,是他誤會了。某些人不過是在硬撐而已。

關於心疾的事崔枕安既沒肯定也未否認,肩膀徐徐下沉,“當初是我對不住她。”

“可是人都沒了兩年了,你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倒應朝前看。”原本還以為自己最敬重的兄弟是個冷血冷肺之人,現下倒有些寬慰與釋然,“其實我覺著季玉禾倒不錯,出身名門識大體,且不是招人煩的性子,同你倒也合適。”

“的確無濟於事,倘若她回來.......”路行舟的話他只聽了前半句,後半句愣是一個字也沒入耳。

“瞧你這樣子,一時我倒不知該怎麼勸你了,”實再過不得眼,還是指了崔枕安腫脹的手掌道,“你那手還是讓醫官使來處理了吧,免得再過兩天怕是連筆都握不得,再置氣也不至於此。”

“說起來陰差陽錯,倒也不能全怪你,若我是你,知她是沈家人也會生疑,雖我沒見過她,但僅看你如此,便知你是動了心的,你若當真喜歡她,就在心裡記著她的好。”

崔枕安唇角含著苦澀一笑,倒是有滿腹的酸楚無處講說。

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對姜芙是什麼樣的感情,這情念太複雜。彼時他對姜芙有戒備心,這戒備心始終讓他處於一個界點,真相大白後他除了愧,便是無邊的茫然,他曾以那樣絕情的手段傷了一個愛他的女子,想來是誰都會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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