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著煙的百利甜直起身,沒有理會琴酒的疑問,轉身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消過毒的手術用具。
琴酒就這樣倚靠在病床上看百利甜的動作,同時毫無顧忌的展示出他的肌肉線條。
百利甜將準備好的手術刀擺放在桌臺上,伸手夾著自己剛剛叼著的煙,微微皺眉,將它按滅在一旁。
“第一次抽菸?”
琴酒注意到百利甜感受到菸草氣息皺眉的表情,多少覺得有點可愛,暗暗悶笑一聲,低沉的嗓音在急救室響起。
“你閉嘴。”
百利甜的臉上沒有一點配合琴酒聊天的意思,他挺直腰站在一旁,給自己戴上無菌的醫用手套。
“生氣了?我沒殺雪莉。”
琴酒挑了挑眉,還是沒理解百利甜這是怎麼了,仔細想了想當初百利甜對自己耳提面命的要求,試圖開口說些他認為對方想知道的。
“嘖。”
百利甜直接將酒精淋上琴酒的傷口進行消毒,聽到琴酒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微微抬眼。
“怎麼會中招?”
百利甜沒管琴酒因為酒精淋下生理性抽搐了一下,一邊繼續手上的消毒動作,一邊風平浪靜淡淡的問道。
“擔心我?”
琴酒聽出了百利甜的言外之意,笑得野性十足,開口反問回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琴酒對百利甜提出的這個問題倒是也心存疑惑。
剛剛那一點不對勁被忽略了過去。
現在百利甜提出來琴酒又想起剛剛在天台的場景,乍一看沒什麼問題,細想卻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作為組織精英,被銀色子彈計劃加強過,擁有著在戰區的槍林彈雨中也能捕捉到微弱異常響動強聽力的自己,那個時候竟然沒有現一個沒受過特殊訓練小孩的腳步聲。
“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
百利甜看出了琴酒眼底的疑惑,微微鬆了一口氣。
幸好,看來是世界意識作祟,不是琴酒腦子出問題了。
打自己一槍為了保一個調劑生活的樂子,太蠢了。
他的手穩穩握住手術刀,沒給琴酒做什麼減輕疼痛的麻醉措施,直接颳去傷口處的組織,非常穩準狠,沒有一絲猶豫。
很難說百利甜這個乾脆利落的動作下有沒有藏著個人的報復心理。
“……那個小鬼不對勁。”
詭異的自尊心讓琴酒本不想在百利甜面前多提自己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