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多動動腦筋,別一天到晚想著偷懶。要不是你哥聰明會賺錢,你現在能一天到晚閒著?要麼地種田,要麼做苦力到處幹活,你這這兩條路……
童家那邊同意了,小謠現在算張家人了,童老頭說,你敢欺負她,他就打斷你的腿!你小子腦袋有病,那麼多女的非要找個住家對面的,現在姓童的一天到晚上家裡蹭飯,老子不能趕就算了,還得賠笑…
你哥那封寫不下了,我這寫這裡了。我和你大伯把死營的人派過去了,你們收到信的時侯,應該到半路了。除了我們的一千三百多,各部也會把死營派過去,總共有多少人,暫時還不清楚。老頭們怎麼想還不得而知,應該是想用死營替代第二兵團長駐星原,具體什麼情況人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記得看好你兄長,他那身板弱不禁風的,別讓風把他颳走了。”
張癲看信時表情變來變去,看完後便把信遞給了身邊的兄長。沒一會,看信的張揚也無語了。
“你哪寫了什麼?”
張氏兄弟轉頭盯上黃圖。
“都是些家長裡短,沒什麼要注意的。”
張氏兩兄弟對視一眼,黃圖感覺不妙想跑卻沒跑掉,眾目睽睽下,被這兩兄弟按在了地上。張揚嘻笑搶過信,不看還好,這一看臉色頓時一臭,信上一大堆罵他的,說他把黃圖拐到星原受罪,說他有好處卻胳膊往外拐也不多想想親家…信中還讓黃圖機靈點,爭取從張揚這王八蛋身上多偷的東西,為部族謀利益。
“你家怎麼這麼大意見?我應該沒得罪他們呀?是不是你背後說我壞話了!”
剛起身還在拍灰塵的黃圖,頭皮一麻,看著面色不善的張揚,僵著臉說“這一二次而已,不說我這沒辦法回家了,他們對你的意見一直很大,總不能讓我和他們吵吧。”
張揚一臉不解,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往日間溫良謙虛,絕不主動得罪人,想不出什麼時候惹得黃家不爽了。
黃圖小聲提醒幾個詞“鐵原,裝置,路線,薪酬,開閘。”
張揚無語了,原來是對分配不滿意,“這事情你也有份,你也在場,怎麼全賴我身上了。”
黃圖不忿道“不賴你?難道你就沒錯,我家給的支援少了?還是覺得不夠?這幾年你們又給了我們什麼?”
張揚一想,傻眼了,還真想不出給了黃傢什麼。錢是人家自己賺的,瀛洲是他們建的,說得上來的也就只有帶動消費,和無形意促成的鐵礦開,剩下的都是順勢而為,這樣一看,張鎮還沒給過黃家任何東西,反而遠在海邊的辛部得了不少好處。
話說開了,事便好辦,藏著掖著成不了事,自覺有愧的張揚說以後有好點了先給黃部,黃圖這才滿意。
蠻開走了,羊城頓時空空如也,同盟人在城中最大官,就幾個守門守倉庫的衛長了,而這些衛長又不同屬,誰都命令不了誰,別說辦事了,就連讓另一衛人馬開倉庫都成了問題,別的就更不用說了。
山中無虎,無狼,不接手也得接手,張揚拉著一張老臉一步蹭磨磨唧唧往城中走去,身側跟著黃圖6虎李連迎風四人。
城門處,張錐看著一臉不情願的族弟笑得很開心。
“笑屁笑,是不是皮癢想上山砍柴了?”
“別,這鬼天氣熱死人,好活還是讓給年輕人。能不能幫個忙,把我換到冰庫去?”
“本人,大公無私,不會徇私枉法,堂兄你找錯人了。”
“守冰倉那傢伙常說我們張家人沒教養,還說你就是例子。”
“我靠!還有這事!嗯,是該時不時換防才行,若又突變故,卻又不熟悉地形,豈不是延誤軍機了。”
張錐連連稱是,說城中處處都該換換。無恥之言讓不少人笑出了聲,四門守衛本就一月一換。
“本將決定將冰庫作統籌處,張衛長,勞煩您通知所有衛長集中,半個時辰召開會議。”
冰庫位干城西地下,深入大地數米,庫房一為四,處區互不相通儲存不一,外圍二區無固定存放物,物類摻雜,可見蔬菜肉類。中部兩區為肉類區,存放著牛羊魚。
張場並未進入地底,停在冰庫房上方的房子中,絲絲賽意透過走廊而下往上滲出,令人精神一震。
“迎風李連,你們下去看看有沒有豬肉,好久沒吃了。”
6虎從未進過冰庫房,意動難止於是問道“我想下去看看,行不行?”
張揚笑著點頭。
由於庫內深黑,進庫三人組從守衛處借了油瓶,下去前還借了拖車。
時間流逝,6虎三人罵罵咧咧走了出來,誓這輩子都不再進冰庫了,庫中又冷又黑,味道又濃,活生生像個棺材一樣,若不是有人領路三人早就調頭往回走了。
張揚大失所望,庫中沒有豬肉了,三人只拖了一大塊冰出來。
人員6續來臨,時間上參插不齊,早到之人已喝了幾杯冰水,人才湊齊。
一掃堂中十二人,張揚開口道“相信諸位兄長已經收到通知了,廢話我就不說了,你們該幹嘛還幹嘛,日常訓練和值守之類的東西,我都不會插手。”
“今天把你們叫來主要是慢個面熟,在坐十二人中我只記得張衛長、劉衛長,餘下十位勞煩一下,來個自我介紹。事先宣告,我這人記性一般,日後如有叫錯,千萬別記仇。”
張揚所言並非客套,事實如此,腦袋中太多東西,讓其記性不太好。只要不常見面的人,他總是忘記,在鎮上時就出過這事,曾有一人與其數次見面,人家記住了張揚,可張揚卻記不住他,就感覺眼熟卻想不起誰了。
張錐的換班大計廢了,張揚思前想後臨時放鴿子。會面沒什麼大事情交接,主要是相互認識,散會前,張揚指定黃圖迎風李連6虎四人為自己的傳令士。
進城時兩手空空,出城時卻多了兩車東西,一車裝著各樣各樣的記錄,有竹卷,有紙書,有卷軸。一車裝著幾箱各式空白令書,外加一面旗幟,一面赤色同盟旗,一面第二近衛軍軍旗。
第二近衛軍,何時成立說法不一,各部各族難以一至,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成立了桑國南下其間。近衛軍前身叫作‘流營’桑國人起的,
其第一批成員,便是被迫隨桑國南下的各部壯丁,最初的軍旗,也簡簡單單,就是一面長方黑布上繡了牛頭。
桑國滅忘後,同盟各部為了抹去桑國留下的痕跡,改掉了一切,境內所有武裝力量,全部更換名字和更改旗幟,只要和桑國有關的通通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