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渾身雞皮疙瘩直起,宮裡頭,都這麼冷。
城外的災民豈不是更冷。
現在確實糧食不夠吃啊,布匹棉花也不能全給災民。
他餘光一瞥,現門外還跪著司禮監的高階太監呢。
“進來吧。”
“謝陛下。”
幾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些人需要人攙扶著才能進來。
他們都穿著大紅色袍子,每個人凍的老臉青,鼻涕直流,渾身抖個不停。
朱由檢坐在主位“大家現在都冷靜了沒有。”
“冷…冷…冷靜了。”
“冷靜就好,把那個什麼張喜慶帶進來。”
“遵旨。”
話音剛落,張喜慶便直接跪了下來“陛下,小人冤枉啊”
他哭著說“那天小人去欽天監是拿本月的欽天記錄的啊,怎麼會如此大膽說這些。”
朱由檢直接繞過他“欽天監監正何在。”
“臣在。”
“他當天去怎麼說。”
“回陛下,張公公確實沒有說,但是在他走的時候放下了一個盒子。”
“什麼盒子。”
現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欽天監。
只見他從背後掏出一個盒子“陛下,這是一張宅基地圖紙。”
說完,他緩緩的抖開了,那座三進的大宅子。
在北京有一座三進的四合院,還帶小湖,已經很不錯了。
但現在他們的目光不是這個院子。
而是那張地圖下面的幾句話,臘月一日 亥時至三日 申時 忌水。
署名王承恩。
朱由檢看到這句話,頓時瞳孔放大,居然是王大伴。
而站在旁邊的王承恩,也是內心慌的不行。
糟了,上當了。
王體乾拿自己做擋箭牌呢。
原來前段時間,王體乾交給自己一張宅圖。
並且還說他不懂風水,但與欽天監監正不和,想讓自己送到欽天監幫忙看看。
當時還覺得挺蹊蹺,雖然現在皇帝信任的是自己。
但掌印可還是他,哪怕他曾經和欽天監監正吵過架。
只要強行要求,人家照樣也會做。
但想到這畢竟是私事,如果用權利強行逼迫人家,恐怕會影響司禮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