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安笑嘻嘻地衝訊問官挑了一下眉,踢踢腳邊翹起半邊的地板。
“魚都在這裡。”
訊問官笑了,他對著手下一揮手。
“看緊研究院的大門,一個都不許放跑了。”
研究院裡的所有工作人員被提溜成一串帶走了。
地板全部撬開,所有的人面魚被轉移到水箱裡作為證據扣押。
遊安想起那個還在倉庫裡昏迷的研究員,“對了,還有一個。”
她帶著訊問官前往倉庫。
倉庫大門一開,所有人都被撲面而來的臭味燻退一步。
訊問官捂著鼻子,看向癱倒在鯡魚罐頭中研究員,表情出現一瞬間的扭曲。
“這人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實驗室不允許,只好偷偷躲在這裡吃鯡魚罐頭吧。”
遊安無辜地攤攤手。
訊問官表情微妙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戳破這顯而易見的藉口。
當研究院的動靜傳到獄警司耳中時,他不禁眼前一黑,緊接著就是一陣暈眩。
奧特朗托獄警見狀,連忙上前扶住獄警司。
“您沒事吧?”
獄警司擺擺手,“巴德這個蠢東西,證據不及時銷燬,居然還留著等人來查。”
獄警司沉吟一陣,“這個事態不能再擴大了,就讓它終止在研究院裡。”
奧特朗托獄警會意地點點頭。
“我明白了,巴德研究員會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
第二天,調查組全體開會,討論對研究院後續的審查工作。
獄警司、獄警長、監察長出於重視,都一起參會了。
三個領導各懷心思地寒暄幾句,會議便開始了。
有上級坐鎮,大家的討論都十分謹慎。
三方拉扯來拉扯去,誰也不肯吃虧。
三小時後,得出的結論是每次審問工作都必須三方同時在場,不得私下接觸研究院的工作人員。
大家的調查進度需要及時同步共享,不能私自隱瞞。
遊安:盡是些冠冕堂皇的官方話,腦殼疼,感覺一上午討論了個寂寞。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卻沒有人動彈。
只因為三個領導還在互相說著場面話。
獄警長和監察長恭喜獄警司即將退休,安享晚年。
遊安覺得獄警司肯定在心裡罵:就是你們讓我享不了晚年。
獄警司則是誇讚兩位後輩年輕有為,星獄的未來就靠他們建設了。
遊安的目光在監察長明顯長出皺紋的臉上停留片刻,心裡嘀咕:
對著這張臉都能說出年輕兩字,果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遊安坐累了,她對著隔壁的訊問官打眼色。
[會開完了,你們不走嗎?]
訊問官朝監察長那邊看了一眼。
[監察長沒走。]
訊問官:[你不走嗎?]
遊安:[獄警長沒走。]
兩人齊齊看向奧特朗托獄警。
奧特朗托:[獄警司還在這……]
這一刻,立場不同的幾人忽然心意相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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