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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頭白月光 第9節 (1 / 2)

禪院裡有幾株淡紫的蘭花,一方圓桌几個石凳,別無他物。

在進了一間堆滿雜物的小間裡,才聽見那裡面隱隱有人聲傳過來。她聽著熟悉,兩道細細的眉便蹙了起來。

裡頭笑語嫣然,似是和樂融融的一片。

陸令晚突然就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了一步,透過簾縫裡往裡瞧,只瞧到的一眼便知曉這是怎麼回事。

為首兩把太師椅上分別坐著的是兩位頭髮花白的兩位太夫人,往右邊望去,右邊上首坐著的正是張家的太夫人許氏,下首則坐著張家夫人,而張肅卿此刻正恭敬的站在他母親的身側。

左側也是如此,只不過那位滿頭珠翠的夫人背後,站著的卻是一個麵皮嬌嫩、梳著雙環髻的小姑娘。

陸令晚一猜便猜了出來,這是兩家藉著上香的名頭,讓小兒女前來彼此相看。

“還記得玉姐兒小時候,每次來咱們府上,那時候正是換牙的時候,嘴饞,拿起糕點來吃。結果一咬,那鬆動的牙便落了下來,嚇的坐在長絨毯上哇哇直哭。不想如今幾年過去了,竟出落的這般水靈,瞧著便是個乖乖巧巧的好姑娘。”

“老姐妹,你可別這般說,她回去該得意了。也就在你們面前才有幾分規矩樣子,實在是自小被我們寵壞了。倒是卿哥兒小時候讀書便極好,那時我看著便羨慕,想若是自家的孫兒能有這般成氣的便好了。”

“兒女都是自在,卿哥兒其實小時候也淘氣著呢。如今他一有了官身,我就盼著給他娶個柔婉賢淑的媳婦便安心了。”

……

陸令晚看著被眾人談論著的一雙小兒女,那個姑娘低著頭,雖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卻瞧見她微微發紅的臉頰以及那忍不住上翹的嘴角。

陸令晚又轉眼看一下張肅卿,雖臉上沒有多少喜色,也舉止有度,並沒有不耐的樣子,十分配合。

不欲再多看,退身走了出來。一出了院門,便瞧見等在那裡的齊昭南。

他負手立在那裡,一身天青色JSG長衫,立在槐樹下,蕭蕭肅肅。一副氣定神閒,勝券在握的模樣,淺淡的顏色他倒是極少穿的。

他抬眼見陸令晚走出來,見她雖剋制卻仍能顯出幾分落荒而逃的匆忙,原本敷了層寒霜的眉眼便柔和了些。

“她是大理寺卿徐家的。”

齊昭南上前走了一步立到她身前,陸令晚也抬頭看他,臉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多餘的神情。

“那是大理寺卿的徐家長房的孫女兒,張肅卿娶了她,從此便可平步青雲。”

齊昭南微微低下頭,看著她清麗的容顏,緩緩說道:

“而你呢,你能給你的張家哥哥什麼?把一向中立的張家捲入新黨舊黨爭斗的漩渦當中?或是將來受制於你那黑心的大伯,舔著臉拿著孃家的糟心事求到你張家哥哥面前?或有朝一日,你們陸家大房、二房之間的齟齬,以及你在孃家如履薄冰的地位,徹底讓婆家知曉,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

齊昭南走上前又逼近了一步,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亦或是你那張家哥哥對你真有幾分真心,拒絕那大理寺卿家的玉姐兒,非要忤逆長輩的意思將你娶進家門,從此得罪了他的上峰,仕途受阻。阿晚,難不成,你想走你孃的老路嗎?”

終是最後這一句話,讓陸令晚原本平靜無波的面色徹底破碎掉了。

她臉色一瞬間白了下來,身形晃了晃,本能的扶住了很舊的門框。指尖不自覺收緊,似乎有尖銳的細刺扎進指尖裡,痛楚直接蔓延到整個身子。

這樣輕蔑的語氣以及倨傲的姿態,又彷彿她早已是他的附屬,像一隻配在身上的香囊,或是一隻圈養在身邊的小狗。

有朝一日,這隻香囊掉落於地,被別人撿了去。物歸原主後卻因為香囊曾被別人佔有過,心有芥蒂,覺得留之無用、棄之可惜。

或是圈養在身邊的小狗,昨日忽然對著別人曳尾歡叫,便覺得自己彷彿是那個被背叛了的人,用他自以為是的優越感、居高臨下的氣質,去指責這隻儘可主的小畜生。

見她的身形晃了晃,齊昭南終於從她臉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神色。

可不知為什麼見她這樣難過,心裡也湧上了幾分澀然。

他仍保持著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看著她這副難堪的模樣:

“陸令晚,把我的話好好想清楚。張家是這樣,你再選了別家又能好到哪去?我給你三日,三日內你來求我,我依舊風風光光的把你娶進來。”

第9章

狗子作死

“陸令晚,把我的話好好想清楚。張家是這樣,你再選了別家又能好到哪去?我給你三日,三日內你來求我,我依舊風風光光的把你娶進來。”

說著抬步便欲走,身後的人卻突然叫住了他。齊昭南轉頭對上她有些發紅的眼角,陸令晚將摳在門框的手收了回來,抬起下巴看向齊昭南,嘴角溢位一抹冷笑:

“就因為張家是世家,是大族,所以你即便算計籌謀,卻也只敢使這樣溫吞的手段。因為我陸令晚在家中過得戰戰兢兢,身後了無依仗,所以你才當著我的面這般羞辱於我,是嗎?世子爺既然這般瞧不上我,又何必這般苦苦相逼。莫說三日,便是三月,三年,三十年,我陸令晚也絕不會嫁給你。哪怕我日後要嫁個販夫走卒,哪怕我日後要受盡婆家指摘,哪怕我孤獨終老、孤單一生。齊昭南,我都不會嫁給你。”

一陣秋風掃過來,吹的槐樹上的枯葉吱嘎作響,並不算悅耳的聲音,聽的人心底發寒。

“齊昭南,你還有什麼手段都儘管使出來,我陸令晚,絕不會向你屈服。“

看著她清清冷冷的模樣,一如那時他初見她驚鴻一瞥,忍不住便讓人心折。

然而如今再看她那副高傲倔強的模樣,卻總能激起他滔天的怒火,忍不住便生出將她摧折的惡念。

***

入了夜裡,華燈初上。白日裡蟄伏酣睡的萬香樓,到了此刻才似剛剛甦醒過來,變得熱鬧喧囂,絲竹嫋嫋。

作為京城裡最有名的花樓,這裡向來,門前車馬絡繹不絕。只是二樓的一個雅間內,卻著實與整座花樓的喧囂熱鬧格格不入,沉寂的有些壓抑。

齊昭南一仰頭,飲盡杯中的烈酒。執起銅壺一倒,卻已然空了,氣的將酒壺往地上一擲,“哐當”一聲倒是讓拿著竹籤兒吃鮮果的趙明鏡嚇了一跳,差點兒噎住了,勉強將口中嚼碎的甜瓜嚥下:

“唉,你這又是何必?人家姑娘擺明了吃軟不吃硬,姑娘家嘛,心腸都軟的很。你倒不如換個策略,軟語溫存幾句,同她低個頭認個錯,這茬也就接過去了。早早的將人娶過來,豈不皆大歡喜”

“休想。”

他忽然起身,就朝外走去,趙明敬忙追上來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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