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天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五六個模樣兇狠，牛高馬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現在還沒到晚上十點，聾啞夫妻自然要招待他們，並且為關門前有這麼一單生意而感到開心。
“老闆，炒十個硬菜，再來兩箱啤酒，三瓶白酒。”
為的一個胖子高呼道，然後他們在卡座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啊，喔！”
老闆娘點頭問好，遞過去三份選單，示意他們點菜。
“你是啞巴？”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問道。
“嗯！”
老闆娘點點頭，微笑著。
“這樣啊！這個，這個，這個……酒，兩箱！白的，三瓶！懂了嗎？要辣，不然不給錢！度快點啊！先上啤酒，花生米，涼拌菜……對對，啤酒！”
胖子努力溝通著，其實他一張嘴，老闆娘就“聽”懂了，畢竟酒，花生米這些嘴型都一樣，看都看會了。
聾啞夫妻也自學會唇語，加上選單有價格，還是比較好溝通的。
大晚上的就這幾個客人，炒起菜來也比較快，不到一會兒，十個硬菜就上桌了，這幾個人也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享受起來。
本來是很和諧的畫面，可不知怎麼地，一個男的喝多了，竟然讓他們再來兩箱啤酒，還嘟噥著再炒十個硬菜。
恰巧餐廳啤酒賣完了，周邊又沒小賣部，這讓聾啞夫妻為了難，老闆只好去炒菜，老闆娘不停打著手勢解釋著。
可是他們聽不懂，但也看出來沒酒了，於是讓她又來幾瓶白酒，便讓她去一邊了。
很快，十個菜便炒好了，白酒又拿過去三瓶，只等他們吃飽喝足，打掃衛生後關門打烊了。
“老闆，老闆，再來一瓶酒。”胖子扯著嗓子衝廚房喊道。
他們夫妻此刻正在搞廚房為啥，哪裡看得見？
“聾了你們？故意裝作聽不見的吧？”
胖子見沒有反應，跑到後廚，衝正在洗澡，搞廚房衛生的夫妻怒吼道。
二人並不知道他為何脾氣，還以為是菜不符合他們的口味，才衝動廚房，要求加菜，於是老闆趕緊去拿鍋鏟，揮舞著，示意要給他送一個辣椒炒肉。
“特麼的，要你拿酒，你裝聾作啞，還想打人？找死啊你！”
胖子以為要打人，一腳就把旁邊的菜籃子踢翻，然後拿起灶上的鐵鍋就砸在地上。
“啊，啊！”
老闆娘出了驚恐的叫聲，並靠到老公旁邊，慌張的看著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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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還嘰嘰喳喳的，煩人！”
胖子沒耐心，又煩他們聽不懂自己說什麼，酒精一上頭，“噼裡啪啦”就把廚房砸了個稀巴爛。
聾啞夫妻二人面對突如其來的打砸，也是手足無措，老闆見吃飯的傢伙被砸，趕緊上去阻攔。
“還敢動手？找死啊你！”
胖子掙脫老闆的手，一拳就打了過去，把淬不及防的老闆打了個四腳朝天。
“啊，啊！”
老闆娘見老公被打，趕緊上前把他扶了起來，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下來。
“看你可憐，饒了你！飯菜錢，就當給爺賠禮道歉吧！”
胖子把最後一隻完整的碗砸在地上，轉身出了廚房。
另外幾個人也看到聽到了，不但沒有去阻止，反而還說他乾的好。
六人嘻嘻哈哈的笑著，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在廚房裡的老闆娘，本想砸了就砸了，鍋碗瓢盆也不值錢，大不了認命，畢竟還要做生意，可哪知他們飯錢也不服，吃完就揚長而去！
於是乎，老闆娘丟下疼得冷汗直流的丈夫，拔腿就追了出去，拉住一個平頭，“嗯嗯，啊啊”的比劃著。
“你拉我幹嘛？放手！怎麼……想要錢？滾一邊去！”
平頭回頭一看是個女人，把揚起的手掌又收了回去，然後用力將她推開。
“啊，啊！”
老闆娘哪裡會讓他們走？轉眼又去拉另外一個人，並打著手語，口裡出急躁的聲音。
“起開，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