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年的目光不再清冷,整個人都已經不是往常時冷冰冰的姿態,他一腿跪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微微傾斜,肩膀處的面板同樣因為長期沒有曬過太陽有一種病態的白,他身體很燙,空調下的低溫還冒著細膩的汗珠。
少年的身體緊繃著。
他自暴自棄的走到了這一步,卻只敢小心親吻她的手背。
葉知薇沒有被銬住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著,終於摸到了凸起的按鈕,開啟了床頭燈。
室內終於不再黑暗。
她茫然的看著蔣嘉年,似乎還不能反映過來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只是她還沒有藉著燈光看輕蔣嘉年,蔣嘉年已經用手附上葉知薇的眼睛。
他明明做著非常不溫柔的事情,但動作卻極盡溫柔,被銬住的手一點一點和葉知薇十指交纏,乾的嘴唇隱忍不住輕輕去吻葉知薇的鎖骨。
他吻得快要絕望了。
越親吻越絕望,越絕望越壓抑。
他明明已經想著將她關起來好了,只要能屬於他的,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用盡手段、不擇手段。
帶著她離開這裡,任何都別想找到她。
但是為什麼還是這麼絕望。
少年鬆開了葉知薇。
葉知薇也從茫然混沌震驚的混亂思維中稍微理清了情緒,她深吸一口氣,想要問什麼但是根本說不出口。
她的腦子裡只有兩個字拼命浮現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蔣嘉年還在盯著她的嘴唇。
葉知薇想要往後退,卻被用力纏住手,他的手比她還要白,明明看著蒼白無力,卻這麼有力氣,牢牢固住了葉知薇,葉知薇連退後都不能退後。
他們被手銬鎖住了,她想要跑都跑不了。
不,她就算沒被鎖住,她都跑不了,躺在床上都感覺到腿在軟,估計跑沒幾步就會被重新拖回來。
“你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葉知薇恢復了理智,她試圖穩住蔣嘉年。
蔣嘉年微微抿唇,良久才沙啞著說道“很早。”
很……早?
很早是多早,很早是有多早!
葉知薇一點一點去回憶自己和蔣嘉年之間的事情,似乎想到什麼,她驚詫的問道“你學做飯是為了我?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
蔣嘉年眯著眸,盯著她,舔了舔乾的嘴唇,壓抑著說“更早。”
更早——
葉知薇費力的思考,像是想到什麼,她再次問道“那天——高三上學期的時候,班級慶祝你們保送的學生舉辦了一次聚會,那天你說喜歡的人是……”
蔣嘉年收緊手,低聲說道“是你。”
“晚上的時候,班上的燈突然黑了,我被人欺負,找不到人,你的手碰巧那個時候受傷,所以那天那個人也是你?”葉知薇繼續問道。
“是我。”蔣嘉年有點自我厭棄的移開目光。
她讓他快要瘋了。
“還有還有,我送給團支書的打火機被人搶走了,團支書說是學校的不良少年,這個應該不是——”
“那些人很聽話,我只是說一聲,他們就過去拿來給了我。”蔣嘉年糾正葉知薇,“我沒有搶。”
葉知薇第一次聽到學校的壞學生還能很聽話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