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久久地站在桌前，捏著老相片，一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就在這時，一位傭人進來通知她。
“老夫人，下一位應試者就要到了，您……”
“好，我知道了，你帶進來就是。”
方老太太緩緩放下照片，抹了幾把淚。
手上溼了一片。
她拄著柺杖，收拾了一下情緒，重回莊嚴凌厲，走到沙邊坐下。
不一會兒，那位傭人就領著紀笑程走了進來。
方老太太抬眼望去。
紀笑程似乎一點也不怕生，上穿白色黑字母的T恤，下面配一條橘色裙子，俏皮活潑。
她有些驚奇，畢竟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宅子。
紀笑程慢慢打量著房子。
傭人退了下去。
紀笑程還留著齊劉海，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她看著凌厲無比的方老太太，主動問好“您好，您就是方老太太吧，我是紀笑程。”
方老太太微微有些詫異，卻還是微微笑了笑，不想讓這個小姑娘對她留有恐懼，“小紀啊，快坐。”
紀笑程眯著眼睛，閃爍著笑意，慢慢坐到一邊。
她一笑就露出兩顆小虎牙，倒是十分可愛。
“小紀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是本地人，家裡父母早逝，只有一個哥哥，他對我很好。他對我很好，就像父親一樣。但是我們的生活也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想著出來打打工，幫哥哥分擔分擔。”
紀笑程已經退學了，原因自然是因為家庭情況。
紀穆之前將偷拍到的照片給了顧文瀾之後確實拿到了酬勞，卻在不久之後被人搶劫，僅僅留下兩萬多。
方老太太微微有些可惜，多好的姑娘。
“那你對時間有什麼條件嗎？”
“這倒沒有，只要一個月能回家一兩次看看哥哥就可以。”
方老太太眸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
“嗯，那你覺得工資呢？”
“工資……”紀笑程咬了咬唇，看似十分為難，“按天計算還是月還是……？”
“我們是按天來算的。”
紀笑程馬上道“那我可以兩個月回家一次的。”
“工資的話……”她糾結了一下，“一天可以三百可以嗎？”
她覺得這已經算高了。
畢竟她做的不算多，不過是陪她聊聊天而已。
方老太太只是一笑，“當然可以。”
“那就太感謝您了！”
“不過你要知道，你還有一個競爭者。”
這是事實。
紀笑程的唇角一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