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醇凜冽，又帶著一絲涼意，讓人不寒而慄。
陌傾城現在眾人中間，墨飄灑，眼神平靜，又含著一抹輕蔑，看向季若雅。
季若雅聽到這道聲音一個寒顫，身子微微有一點抖，十分懼怕。
季詩瑤看到她這幅樣子不禁有些鄙視，這麼容易就怕了，枉給她一個季家大小姐的身份，還是改不了骨子裡的小膽兒！
她雙眸脈脈，眼波流轉，滿含驚喜，轉身勾唇，聲音酥脆而帶著一點柔媚，“顧羽哥，你來了。”
顧羽沒有施捨給她一個眼神，只是大踏步過去站在陌傾城身邊。
這是在給她撐場子做後臺。
季詩瑤何嘗看不出來，只是眼底掠過一絲怨恨，繼而恢復到了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
季若雅雖然害怕，但怎麼說她也沒有什麼錯，底氣又慢慢湧了上來。
“生什麼事了？”
顧羽的眼神明明很是平靜，可以說是有一點死寂，可又彷彿蘊藏著漫天卷地的風暴，下一秒就將爆出來。
陌傾城沒開口，這件事誰先開口不一定就有勝算。
季詩瑤只是面露委屈，眸子裡泛著點點碎影，眼眶微紅，楚楚動人。
季若雅倒安靜了下來，依附在季詩瑤身邊。
服務員見沒人說話，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這位先生，是這樣的，兩位小姐都看上了這件衣服，不知……”怎麼辦。
顧羽眼神愈冷冽，勾著唇角，卻又十分危險，“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眾人心生懼意，這男人好生霸氣！
那雙眸子雖然平靜，卻十分詭譎，周身的氣勢霸道無比。
季詩瑤心中嫉妒，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她可是一直以顧家少夫人自居，而現在顧羽這個舉動可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臉，“顧羽哥，我也很喜歡這件衣服，能不能讓給我？”
眾人雖然看出顧羽對待陌傾城不同於別人，但是還是覺得他與季家小姐更為配對，畢竟季詩瑤這些年在外面的名聲極好，蕙質蘭心、嫻靜溫柔，都是形容季詩瑤的。
“讓給你，憑什麼？”顧羽勾唇，笑意卻未達眼底，那裡是一片涼薄。
陌傾城終於有了笑意，伸手握住顧羽的手。
顧羽一頓，笑意漸漸在眼底暈開。
季詩瑤聽到這句話身子一僵，眼底慢慢的都是難以置信，為什麼？為什麼！她比陌傾城差到了哪裡！“顧，顧羽哥，我們從小青梅竹馬，現在，你就不能把這件衣服給我麼？”
說到這時，她眼底的淚水早已氾濫，終於忍不住湧了出來，那一道道淚痕，恍若空中斷斷續續的雨絲，煞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