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下班完,憤懣不平的周延儒宴請幾位朝臣在家喝酒閒聊。
在酒精的作用下,幾人從剛才的斯文逐漸變得狂躁,說話也越是放肆起來。
溫體仁道“本以為新皇上位,能夠重振朝綱,沒想到他更加昏庸無道,我看這皇帝老兒真讓人失望!這皇帝老兒讓我來做我看會更好!”
錢謙益做了噤聲手勢,趕忙攔住胡咧咧的溫體仁“閣老,這話可不敢亂說,要誅殺九族的!”
周延儒倒是不害怕“莫怕,這裡只有你我三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上聽不到。”
“讓我來說,就是如此,你說咱大明朝缺的是能臣嗎?缺的是皇帝,這大明朝的皇帝要麼沉迷修仙,要麼喜歡木匠,要麼啥都不會,做了一世的大明戰神,世無英雄,讓豎子稱帝,我要是武將,我定將黃袍加身。”
溫體仁越說越離譜,錢謙益有些無語,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敢說,他不由得搬了搬桌子離他遠了些。
溫體仁明顯已經喝醉,醉醺醺的嘴巴滿是酒氣,吐出泡沫“誅殺,讓他誅殺!誅殺我十族又如何?”
錢謙益???
“我的意思是隔牆有耳,這要是讓皇上知道,那我們幾個人都脫不了干係!”
周延儒笑道“隔牆有耳?這可是我周府,我害怕隔牆有耳!朱由檢這狗皇帝做得不好這不是事實嗎?”
周延儒捋了捋鬍鬚,繼續給錢謙益斟酒“莫怕!莫怕!不可能有人的!”
“咳咳!”外面傳來一聲猛烈的咳嗽。
幾個大老爺們上一秒處在喝酒聊天吹牛逼的幻想中,下一秒被突如其來的咳嗽嚇得不輕。如同女人一般花枝亂顫。
“誰啊!”
周奎推門而入“你們的話我可是聽到了”
“國丈?”
錢謙益不禁好奇道“國丈,你怎麼會在這?”
“是我請來的。”
周延儒掩面懊惱,在背地裡,周延儒和周奎也算是遠房親戚。為了拉近與皇上的距離,前不久他邀請周奎到家中做客。
“你可切莫告訴皇上,我們這都是醉酒亂言,做不得數的。”
溫體仁被突然而來的驚嚇,嚇得酒都醒了,跪在地上求饒,掌嘴“可千萬不要被皇上知道,誅殺九族十族我可受不了。”
“莫慌!”見著三人慌張的深情,周奎平心靜氣搬來一個凳子坐下,若有所思道“今日是皇上派我來,你且看紙條。”
當紙條的內容遞交給周延儒後,周延儒的眉目從開始的皺起,後來的舒展,慢慢變成了最後的雀躍。
方才還沒伏地的他,伏在地上,掌嘴不斷。溫體仁和錢謙益兩人隨之跟上前來我也要看看,我也要看看,看完以後幾人均是仰天長嘆
“是臣卑鄙了,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
“吾皇英明!”
……
乾清宮內,一座塵封已久的房間,朱由檢坐在一大堆的木頭之前。這些木頭物件均是皇兄朱由校所留下。
朱由校是誰,乃是大明朝皇宮之中出名的木匠皇帝。
在朱由檢的記憶之中,從小皇兄朱由校就喜歡擺弄一些木頭,對於木頭十分痴迷。
他曾經和自己講過木匠之神魯班曾經制造出一種神奇的木頭鳥,其可以在空中盤旋許久可不下墜落,飛行與樣子均與真實小鳥別無二致。
朱由校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成為這樣的能工巧匠,成為大明朝的魯班。
奈何人長大了,夢想也就沒了。
他最終還是成了皇帝,永遠會飛的小鳥沒有製造出來,人卻英年早逝。
想到此處,朱由檢嘆了一口氣,可能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疑惑吧。
現在這座房間是朱由校御用的木匠房,通俗點來說相當於科學家的實驗室。這裡有朱由檢所需要的很多工具,鋸子、刻度尺、繩子、染料,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