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淮河渡上,人影幢幢,只是一上午,徐庶抵達沿河大營之後,便已是下令兩萬大軍,先後沿著河道十餘座浮橋嘗試登6北岸。
此外,不少小舟也在河中時刻泛動,距離北岸較遠,但時時刻刻都有著騎卒跟隨監視。
“吾軍傷亡如何?”滿寵立於岸上幾百米外的一處高坡,滿臉凝重。
“沿河十餘處浮橋,無士卒傷亡,倒是白日裡徐庶命百餘艘輕舟,以弓弩搶岸,『射』殺吾軍一百四十餘名士卒。”
滿寵滿臉凝重,“洨縣潘璋,可有異動?”
“已派出大量探馬監視,未嘗得報。”
“太守大人,是否排程汝南各縣兵馬?”
滿寵微微搖頭,“不可,李通鎮守陰陵,可拒劉備、孫權,若是輕易調動,汝南唯恐有失。”
滿寵一手按著腰間長劍,翻身上馬,拉住韁繩調轉馬頭,沿著河岸奔去,“隨吾巡視河岸,傳令眾軍,不可懈怠,膽敢疏忽者,斬。”
滿寵親自督戰後,徐庶又命沿河的商船下水,帶著投石車和床弩,繼續對岸邊哨塔、烽火臺駐守曹軍起進攻。
隨後,滿寵便命民夫運來投石車和床弩,進行還擊。
直到天黑,一日過去,雙方各自點查傷亡,都折損了數百人。
“報……稟報太守大人,許昌密報。”
“呈上來。”
“喏。”
大帳內,滿寵滿臉陰雲密佈,猛地將手中密信拍在案上,“劉備匹夫,丞相待他不薄,他竟敢起兵北伐。”
“莫非,是劉備起兵攻打汝南?”聞言,陳珪面『色』大變。
滿寵滿臉憂急,“劉備以張飛為先鋒,起兵三千,已於日前起兵,如今,只怕早已至陰陵城下。”
“吾等是否回援?”史渙忍不住問道。
“若是吾軍擅自調動,今日夜裡,徐庶必起兵攻打北岸。”滿寵滿臉忌憚地看了一眼帳外,河的對岸便是徐庶大營,淮南之地,集結了江東三萬大軍,兵力多過他們,他們若再主動分兵,怕會因小失大。
“那又該如何是好?”
“汝陽尚有張繡三千精騎,當可迎戰劉備。”滿寵沉聲道。
“三千精騎?不過是一人單騎的一支新軍而已,去歲至今,訓練不過半載,焉能為戰?”陳珪有些擔憂地進言道。
“吾北地兒郎,天生便是馬背上的猛士,半載之訓,當可成軍,以張繡之能,當可擊破劉備。”
帳內一眾文武思量一二,亦別無他法,只能目視著滿寵提筆給張繡下令。
夜裡,快馬送走命令之後,滿寵鬆了口氣,下令十幾隊軍士繼續巡邏,方才遣散眾將。
他脫衣睡下,大概丑時時分,他被帳外的軍士叫醒。
“生何事?”滿寵『揉』著眼眶,『迷』糊不清地問道。
“稟報太守大人,陰陵失守,李通將軍為張飛所敗,退守平輿。”
“什麼?”滿寵面『色』大變,猛地驚醒,他快步行至帳前,“將士傷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