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城外五里小坡,劉奇一行下馬用著午膳。
探馬快奔到近前,騎卒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雙手一輯,“少將軍,有千人兵馬,從南門出城,押運十輛馬車南下。”
劉奇雙眉微皺,“千人?領軍之將何人?”
“騎上繡著“陳”字,應當是吳郡都尉陳牧。”
劉奇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親兵,“吳郡都尉不是萬演嗎?”
“回稟少將軍,在陳瑀接任吳郡太守之後,扶持親信,這都尉之職,卻是足足提拔了兩人。”
劉奇微微頷,正待下達命令,遠處,又有快馬來報。
“少將軍,朱桓將軍已率後續一部兵馬趕到。”
劉奇眼前一亮,“很好,全軍集合,隨本將軍立即追上陳牧所部後隊。”
“喏。”百餘人迅翻身上馬,劉奇一手提槍,馬鞭一揮,率先策馬下坡。
“傳令朱桓將軍,立即跟進。”
“喏。”
劉奇掂量著手上僅有二十來斤重的鐵槍,他這具身體的力量極強,而且,由於他馬術出眾,在馬上雙手揮槍,也不在話下。
“嘩啦”這附近大多都是河流,他帶著身後的百餘名騎兵,隨時需要涉水而行,不過好在,馬匹入水之後,載人最多也就打溼小腿,這裡的河水不急不深,對騎兵通行的度,也沒有太多阻礙。
很快,他便帶著騎兵來到了一處山坡駐足。
遠遠眺望,大隊步卒,押送著十輛大車在曠野中緩慢行進。
步卒大多是長槍兵,少部分是弓弩手,騎卒不多,唯有跟在隊伍前方,護佑著都尉陳牧的十幾名親兵有戰馬乘騎。
十輛大車,也就是駑馬拉著的板車,車上有篷布蓋著,看不清底下的貨物,但毫無疑問,這個時候運往南下的,多半都是錢糧。
“少將軍,陳牧率軍押送錢糧,莫非是要南下投敵?”
劉奇微微搖頭,“應當是求援,他陳瑀不傻,我軍能夠抵達城外,無錫城絕對已經陷落,而且,我們在城外折騰了他一夜,他6續派出二十多個傳令兵被我們宰了大半,少部分回返送回來的訊息,也足以讓他知曉,現在,他已經無路可走。”
“他這是要……南下求援嗎?”
劉奇微微頷,“嚴白虎的勢力,在烏程、餘杭一代,按道理,在我們進軍被他們察覺之後,他便應該派人和嚴白虎聯絡,看起來,是談崩了。”
劉奇一手捏著下巴,“或許,這十輛大車,也就是籌碼。”
“少將軍,我們該怎麼做?”
劉奇看了一眼身後,在一里外的河岸對面,已有數百步卒快朝著這裡行進。
“追上去,攆上那些傢伙,傳令下去,我部兵馬只負責『騷』擾,讓車隊停下來便可,不可貿然上前接戰。”
“喏。”
“駕”伴隨著百餘騎同時踏著塵煙下坡,不遠處的哨騎,也現了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