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瞬間翻轉,前一刻6抬還壓著單春秋打,此時卻昏迷不醒,對單春秋的近身逼近沒有絲毫反抗動作。
單春秋手中飛劍直直刺下。
除了那些東勝州報的人依舊面無表情地用鏡花水月的小術法神通把畫面和聲音收錄在一個個精美絕倫的瓶子裡,其餘觀看的人或多或少都出了一聲驚呼。
他們原本就是來參加成年禮儀式的,而事情展到這個地步,他們依舊不覺得會衝突死人。因為青陽山內部對於私鬥,特別是生人命的私鬥,處罰力度不可謂不重。
屬於懷沙宗的西半場禮堂中,人群正議論紛紛。只聽鏗鏘一聲,一把神兵飛劍從江染竅穴中掠出,而後又以極快的度朝著單春秋掠去。
這手精妙馭劍,足足可謂神出鬼沒,令旁人歎為觀止。
無奈飛劍還是被老人時孟春攔下,名為鉛刀的飛劍拐了個遛彎兒又回到江染手中。
江染握住飛劍鉛刀,直接反手就是一記橫斬。
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孟春瞬間頭皮麻,猝不及防之下,不敢顧忌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飛劍幾乎貼著他的髻掠過。
險些功夫,他就身異處。
周圍之人趕緊跑得離江染遠點。
......
王富貴謝清歸他們都傻愣在原地,此時還未反應過來。靈素救6抬心切,琥珀朱綾當即祭出,直直朝著單春秋後背砸去。
琥珀朱綾的度很快,眨眼睛的功夫就來到了單春秋的背後。
單春秋對這條琥珀朱綾不管不顧,反而加快度持劍朝著無力反抗的6抬刺下,竟然是選擇寧願硬抗下這一擊,也要把6抬除之而後快。
“呲”的一聲,半把飛劍盡數沒入6抬體內。
與此同時,靈素的琥珀朱綾也已襲來。明明是輕飄飄得好似一塊紅布的琥珀朱綾,砸在後背上,單春秋卻感覺像被一條鞭子鞭笞那般。
單春秋吃痛,出一聲怪叫。此時的他非但沒有想著退後療傷,反而雙手握著劍柄,加快度,繼續一下一下地刺著。
靈素兩眼通紅,正想繼續祭出法寶琥珀朱綾攻伐。不知為何,忽然停了下來,整個人連同法寶琥珀朱綾一同無力地跌在地上。
好似絲毫沒有察覺到後背上的淋漓傷口,單春秋大口喘著粗氣,眼神通紅,齜牙咧嘴的,渾身氣力都握緊在綠樹的劍柄上。他就這麼一下一下地刺著,嘴中還“咿呀咿呀”地一直說著些含糊不清的話語。
不過短短片刻的時間,6抬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確認即便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後,單春秋扔下飛劍,整個人繃著的那根弦鬆弛下來,他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一旁。若非胸膛急起伏,旁人可能都要以為他死了。
正在這時,忽然半空中傳來一聲驚呼,“小心!”
認出那是姜壇的聲音,單春秋愣了下。
一點寒光裹挾著勢不可擋的雷電之勢竄來,同時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個“6抬”。
單春秋看了看身旁的“6抬”,再看了看正朝自己衝過來的“6抬”,愣了下。
單春秋依舊不死心地扯過身旁那個被他戳得千瘡百孔的“6抬”,左臂重重一探,忽然身旁那個“6抬”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滿身是戳傷的木人。
木分身?化身符?上當?
百感交集,千般念頭湧現心頭。單春秋瞬間頭皮麻緊,齜目欲裂,根根汗毛直立豎起,淋漓冷汗直流,混雜滾滑在後背的傷口上,痛得他直抽冷氣。
此時,6抬也早已殺到現場。飛劍在前人在後。